张峰闻言平静地点点头：“没错，那是我的命令。”

“在确定所有卧底的情况之前，尽量不要出手，避免打草惊蛇。当然，如果当时你真的有生命危险，赵极也会出手救你一命，但这中间也不排除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陈克冷笑道：“所以当时赵极不出手的理由是因为救**云一人的价值不如一举抓住所有卧底的价值大，没错吧？如果有一天我在战场遇险，救我的价值不如放弃我的价值大，你们也会像对待**云那样见死不救，对吧？”

张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神变冷。

他没有回答陈克的问题，而是十分坚定地说道：“如果有一天牺牲我自己能够为演武司和华国换取更大的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我牺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这是一个职业军人应该有的觉悟！”

陈克看着张峰的表情，怒气渐渐平复下来，他对张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可以理解你们的选择，但恕我无法认同，因为我不敢和你们这样的人成为战友，不敢在战场上把后背交给你们。”

张峰脸上浮现出怒色，这是他第一次在陈克面前表现出愤怒的情绪，“我原本以为你有可能会成为演武司近些年来最优秀的新兵，但现在看来你连我带过的普通士兵都不如，不过是个自私胆小的懦夫罢了！”

陈克面无表情，没有反驳，因为他觉得没有再多说的必要。

“滚吧！”

张峰厌恶地看了陈克一眼，然后转身。

陈克几乎同时转身，两人就这样背道而行。

片刻后，赵极出现在城墙上，来到张峰身边。

“张队，怎么样了？”

赵极有些期待地问道。

尽管张峰已经卸任断刃队队长一职好几年了，但在赵极这些老队员心中，张峰永远都是他们的队长，所以他对张峰的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

张峰一脸不屑：“我们都看错了他，他不配加入我们。”

“啊？”

赵极愣了一下，他觉得那个敢和几个四阶卧底拼命的新兵挺对胃口的，没想到张峰会这样评价陈克。

“张队，我觉得......”

“一个只考虑自己，不愿意为大局牺牲的自私之辈，哪怕再天才横溢，对大局也没有任何意义，对我们同样如此！”

张峰打断了赵极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

赵极立正，肃然道。

“就这样吧，你回断刃队。”

“是！”

赵极对张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下城墙。

离开前，他朝内城的方向看了看，脑海中闪过陈克浑身染血，持刀而立的画面。

“可惜了。”

......

“决定了？”

指挥部内，石原一脸惊喜地看着陈克。

陈克点头：“对，我愿意提前加入第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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