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和林惠兮一直在客栈里等着赵修和,高启看着快要打烊的客栈门道:“京城里盛传的高岭之花有今天,谁也想不到吧。”
林惠兮坐在一旁,拿着手里的手札一直看着,虽然孟州的仵作手法并不及京城里的那些仵作,尤其是大理寺的,但是上面不乏一些奇闻手法,这样刁钻的角度是在京城里看不到的。
林惠兮去查孙思回的手札时抄录了不少,这两天没事也经常往那边跑,或许是所有人都在观望赵修和,竟然没什么人注意她。
“高大人好似与赵大人是旧相识?”
高启沉默,林惠兮看了高启一眼,也不究根问底,这一点很好,因为很多人都做不到。
高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起了林惠兮:“你上次说你一定要做仵作,为什么?”
林惠兮翻书的手一顿,随后道:“我家里世代都是仵作,我爹本来想要个男孩继承家业,谁知道我娘去得早,我爹也不愿意再娶。”
林惠兮早就看出来高启的身份大概率也是个公子哥,常人的苦痛他们实在难以接触到,所以也不知道,一个仵作的女儿其实很难嫁人,何况家里还开着白事铺子。
两人正不尴不尬地聊着,林惠兮看出了高启的有意修好,自己倒也没端着性子,但是沉默惯了,难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说。
而且根深蒂固的自卑让林惠兮依旧小心翼翼,她很害怕如果挑中了什么别人伤心往事,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僵。
她的手艺能支撑她说出自己对于案子的想法,但还是救不了她平日里的小意。
其实高启也松了一口气,上次说话不欢而散,不知道为什么高启不是很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别扭,所以没话找话,幸好林惠兮顺着台阶下来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虽然林惠兮不太会找话题,但是高启见多识广,总能找到些说的。
赵修和满腹心事的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他心里一顿,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竟然这么相熟了吗?
高启和林惠兮也发现了人,高启明显松了一口气,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恨不得随时跟在赵修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