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房门开得瞬间,她敏捷地跳起来开台灯。灯光不算刺眼,但陆衍之还是闭了闭眼:“还没睡?”
“你喝酒了?”
隔得远,苏洱还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他晃了晃手指上勾着的白色小纸袋,“送给你。”
“什么东西?”她不敢这会靠近。
陆衍之歪头:“过来。”
她不敢让他说第二遍,跳下床趿着拖鞋走过去,纸袋子里是件墨绿色的连衣裙。
“穿上试试?”
“现在?”
苏洱想了想转身去浴室,手腕被拉住,陆衍之的口气带些命令:“在这里换,不愿意?”
她脱掉睡衣,小脸涨地通红不敢看他,迅速把连衣裙套上身。
“把头抬起来。”
苏洱顺从地抬头,陆衍之深邃的眸底在惊叹之后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他连抚摸苏洱的手都在发抖,喉咙里滚出非常悲恸地两个字:“……小洱。”
苏洱诧异得发现他竟然在哭。
这个男人,原来也会哭吗?
“我不是……”她残忍地想让陆衍之认清事实放过她,但话没说完,陆衍之已经以吻封住她的企图。他的吻一向带有不容反抗的侵略性,今夜又喝过酒,气息浓郁得让苏洱站不稳。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条裙子,或许他喝了酒老眼昏花了把她当成那位。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好似她是美玉珠宝,是让他捧在手心疼惜的。
“小洱。”
他嗓音温柔,苏洱咬牙倔强:“我不是!”
否认多了他渐渐清醒了,动作也不似之前温柔反而带了些报复性,苏洱被撞得汗水淋漓连眼泪都分不清。他把苏洱认错忘记戴套了。
苏洱事后累趴,沾着枕头不想动。
“起来吃药。”陆衍之出去后又回来,递来一杯水和药片。她乏的连眼皮都不肯抬,哼哼:“不要吃。”
这话刚说完身体被猛地拽起,陆衍之的脸色冷得可怕:“我可以宠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生我的孩子!”
“为什么?”她下意识问。
他说:“只有小洱配生我的孩子。”
她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拧住,微微刺疼似乎顺着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她眼尾噙着一颗好大的泪珠,滴落在他拿药的手上。
他顿了顿,撇开眼:“吃。”
苏洱抓起药混着温水吞到肚子里,然后趴在被子里闷闷得哭:“也好,我也不想生你的小孩,如果有你的小孩我也会打掉!”
陆衍之沉默着,放下杯子,离开了卧室。
他一走,苏洱哭地更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大概不想被当替身,不想当别人的影子吧。
苏洱哭地枕头都湿了,最后哭累了才睡着。第二天因为这件事,苏洱特地问许嫂:“陆衍之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陆宅禁忌,谁也不敢轻易提。
她只好换个问题:“她长什么样?”
“叶小姐照个镜子就知道了。”
这么像吗?
许嫂好心提醒她,“三楼的房间不要去,先生会大发雷霆,是二小姐的卧室。”
家里除了许嫂固定会每周去打扫卫生,其他谁也不允许进去。不过事情做久了也难免出差错,比如今天。
苏洱上完绘画课,三楼传来许嫂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