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好想我师傅。”
“玉家的弟子,不准哭。”一脏兮兮的糟老头子看着千云川,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你这老头子,瞎凑什么热闹,一边去一边去……云川,别哭了。”
几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如如何安慰她好,只能匆勿劝道,“你放心吧,你师傅肯定会未救你的,素闻神尊有情有义,就自然不可能看到自己的爱徒被抓了还不想办法来救的。”
“是啊。云川,你别哭了啊,我们都不懂怎么哄人。”
“虽然我真的期盼师傅来救我,可是同时我又在害怕他会来救我,”千云川无奈笑笑,“这里什么地方啊,就算师傅真的能把我救出去那又如何,玉帝的地盘抢人,一打起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为了我值不得的。”
而且啊,只要玉帝打定主意杀她,天涯海角,也逃不了。
“谁说值不得。”一道月华闪过,千云川的牢龙面前就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师……”千云用喜出望外,用尽力气,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也随了去,趴在地上也不累。
想起这是哪儿,到了嘴边的师尊二字里默默咽下,隔墙有耳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被外面的天兵听到了,肯定会找来玉帝的。
“拜见……”,那几个死因犯见了玉凡,立刻就要下跪行礼。
“不必了。”玉凡及时地一挥袖,把几人已经半蹲的身子扶直。
目光缓缓落在自家徒弟身上,“云川,怪为师来晚了!”
抬手,小腿粗的铁栏尽数消失,不疾不徐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皱着眉走进了牢里,蹲下身子,玉指轻轻触上自家徒弟的背部,眼神冰冷,“谁干的。”
“还能有谁,玉帝呗。”一老囚犯鄙夷地哼了哼,“连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都狠得下手,无耻。”
玉凡把小徒弟打横抱起,微微侧脸,余光瞟向那说话的人,看清楚后便是瞳孔骤缩,转过脸,“师傅?”
众人皆是一愣。
那老犯人拨了拨眼前凌乱的头发,咧起嘴,“嘿嘿,你这小子竟然还认得出我,为师还真没白给你煮几千年的饭哩!”
他拍拍衣服站起来,走到门前,两手抓住了铁杆,“玉凡,傻杵着作甚,快把云川抱过来我看看伤势。”
“嗯。”玉凡走过去时,眸间尽是疑惑,师傅明明已经飞升了啊,怎么会……
“云川。”他从铁门的缝隙中捏上千云川的脉搏,蹙着眉放开,“你受过好几次重伤?”
“嗯……”千云川弱弱地答应了一声。
“难怪……经脉俱断,丹田俱碎。要多重的伤才能至此啊……哎,玉凡你这臭小子,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徒弟,还给弄伤了,我怎么说你好啊!……”那老囚犯气得跳脚,指着玉凡鼻子恨铁不成钢地吼着。不过见骂了了几分钟,玉凡都没还口,心境也平复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递出一小卷布,“你们快走吧,待久了容易被发现。臭小子,你疑惑的东西,为师都写在这里面了。”
玉凡腾不出手,便叫自家小徒弟接过。
老囚犯瞥见千云川手上的神器,笑了笑,“云川不能小觑啊,哈哈。快走吧,不多讲了,危险,你们也别想带我们这些人走了,累赘不说,天帝发现了,可真的是要暴跳了。快走快走……”
“师傅,保重……”玉凡看了眼怀中的云川,提脚欲走。
“等一下……”千云川拉了拉师傅的衣袖,示意别急着走,她望着自家师傅都承认的师祖,“师祖,您是不是前段时间给我设了一个幻境让我了解了一些事情……”
老囚犯一愣,“没有。我已经被关了上千年了。”
“我知道了。”千云川忽然明白,苦笑一声。
是个局,很大很缜密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