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玉凡低声回答。

“师尊，您快放我下来，我看看您的伤势……”

玉凡心念一动，清洁诀便起了作用。待自己身上的血已经没有了的时候，才放开手让小徒弟从自己怀里面抬起头。

“师……”千云川急急开口，还未来得及说完，玉帝一行人就过来了。

每个人表情都有些许不一样。

有的是得意，有的是恨铁不成，钢有的是着急，有的是畏惧。但看到受了伤依旧岿然不动，目光没有丝毫惊慌的神尊，最终大家的心绪，含得最多的还是对玉凡神尊的敬意。

某派弟子一把刀直接架上了还在地上哭泣的小若水的脖子，战战兢兢威胁道，“神尊，把千云川交出来，我们就放了这个小孩子。”

“……”玉凡理都没有理他，挥手，再结出一道结界，更紧的搂住了自己的小徒弟，低头蹭蹭她的脸，“云川，记住，为师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次要你在为师身边，为师就会尽全力护你周全，所以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当看不见。”

千云川心里固然感动。

但是她清楚，这样子会害了自家师傅，也会害了小若水，既然玉帝他们打定好了主意一定要取她的性命，躲得了一时难道躲得了一世？总不能她一辈子窝在师傅身边，哪也不去，就让师傅保护自己一辈子？

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师傅以后还要飞升，她会害了他的。

“且慢！”千云川语言制止住那弟子的动作后，眼眸微垂勾着唇角，本来说给自家师傅听，却又像是在给众人听，“师尊，您常教导云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身为仙者应该胸怀天下，普度众生，视守护苍生为己任那怕是失掉自己性命也值得。”

“可是您看到如今的场景，自己被修仙界最高统治者逼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不知道名字的弟子，自称修仙者，却连小孩子都还不放过！这就是修仙者苦苦追求的大道吗？都不好好修行，一天到晚想着杀孽，还一直口口声声说与妖族不同，可这些行为，与那妖们又有什么区别。

师尊，您看了，心寒不。”

“……”玉凡不懂他要搞什么名堂，没急着开口，带着些不解看着她。千云川指示性地皱了皱眉，示意他先别说话。

“千云川，你别含沙射影的！”一群人涨红了脸。

“这怪不了我们，只能怪你自己！你要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我们修仙界无风无浪地过了无数年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偏偏你千云川！既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不该死吗？”

“放眼望去，六界中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师傅，难道喜欢我师傅的人都得死嘛。”千云川一抬眸，眼神凌厉。

“歪理，都是歪理！谁都可以喜欢你师傅！就你不行，因为你是你师傅的徒弟！”

“我师尊大人这么优秀，这么帅气，这么无敌。换做谁？能不喜欢他?”千云川苦涩地搂住自己师傅的脖子，贪婪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从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一只玉凡特制的迷药，轻轻地打开盖子，抖了一些撒在空气里，然后假意掩泪抬手，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