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临波是个狼妖,想来这夫妇二人是把它当成一只大狗养着了。
这么一想,女鬼方才说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女鬼说的是“它”,但听在旁人耳中,却误以为是“他”。
有问题的只是那只妖兽而已。
兰不远一脸蒙圈。
若这女鬼没有撒谎,那如她所说,她是白仲的妻子,夫妇二人收养了还没有开始走上妖王之路的临波。这临波渐渐地开始觊觎女主人,色迷心窍咬死了白仲,然后畏罪潜逃,直到多年之后,他用无约之誓将这女鬼召来,以无数少女的生魂滋养着她,试图将她复活?
这和临波口中的“事实”大相径庭。依临波所说,白仲的妻子勾结外男害死了白仲,临波潜心修行,只为了替白仲报仇。
无论女鬼有没有隐瞒什么,临波是一定说谎了。因为事实上,他的确是在用少女的生魂供养白仲的妻子,也在试图让她爱上他。
但这其中又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临波的鬼笔,以及这法阵,乃是白无常传给他的。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曾经的爱犬对自己曾经的妻子做这种事情?!而临波,又怎么能安然接受白仲“无私的馈赠”?!再说,被他杀害的男主人,变成了厉害的鬼仙找上门来,临波他难道就不会怕吗?他怎么能那样大胆坦然?!
兰不远越往深想越觉得迷糊。
旁人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水落石出了。
“阿弥陀佛!”虚和道,“如此说来,乃是一头孽畜对女施主你怀了不轨之心,成妖之后,又以邪法禁锢你的魂魄,迷乱你的心智。”
那女鬼神色痛苦纠结,怆然泪下。她先是摇头,想了想,又点了头,再想一想,复又摇头。
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大师我好迷惘,好苦痛!”
“阿弥陀佛!施主,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无妄之灾。如今那妖魔已伏诛,施主也该放下了,只将他当成毁了庄稼的一场暴雨、行船触到的一块礁石,接受已无法挽回的损失,却不要再将它们放在心上。”
女鬼神色怔怔,细细地思索起来。
听完女鬼的哭诉后,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少女的面孔都呆滞了下来。这些女子个个对临波充满了爱意,身死之时满胸不甘的怨气和不解,被吸入那法阵之后,发现自己成了女鬼的一部分,自然是恨毒了这女鬼。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这女鬼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们已开了情窍,懂得情爱滋味,自然明白这女鬼的感受。若是自己心爱的丈夫遭奸人所害,而自己却被这奸人囚禁起来,这该有多么痛苦啊!更不必说渐渐地被迫爱上了这个奸人,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有几张少女的面容上,已露出了些释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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