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时,人们会感叹:唉,都是命啊!
清醒时,人们会愤慨:呸,都是奸计!
十月份的时候,颜睡莲就处于第一种心态:颜府突然派九爷颜志成来成都接七婶娘柳氏回京,比上次信中说的日期足足提前了半年!
本来提前半年也没什么,收拾行李一天足够,可是偏偏此前睡莲突发水痘,不能和柳氏同行。而九爷在东城兵马司的假期有限,不能等睡莲康复,万般无奈之下,柳氏只得抛下睡莲和九爷回京城。
临行前柳氏百般叮嘱刘管家和刘妈妈好生照顾睡莲,说自己一到京城,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接睡莲回家。
刚开始时,睡莲觉得不过是耽误二、三个月,也就没放在心上,刘妈妈也开始慢慢收拾自家箱笼,预备开春京城的人来接。
可是,到了十一月,颜睡莲水痘尽消,身体大好之时,昔日被送到穷山恶水般的田庄“养病“的周妈妈一家子出现在了颜宅门口!
这一家子人没有颜睡莲的吩咐,奇迹般的瞒过所有人,还“恰好”在她病好之时出现,而自己上个月“恰好”在九叔来成都接人时病倒……!
颜睡莲脑子转的飞快:是谁肯定知道九叔会提前来接?
是谁最不想她回京城、甚至想制她于死地?
是谁有能力在千里之外操控周妈妈一家卷土重来?
又是谁在暗中控制周妈妈?
答案只有一个:继母杨氏。
这次突发水痘太过蹊跷,睡莲依稀记起在十月初她接到周妈妈的信和一件亲手缝的鹅黄色中衣来,信和中衣一定有古怪!
周妈妈是她出生起就陪伴在身边的乳娘,最清楚不过自己从未得过水痘,所以不能免疫,而信和中衣很可能就是水痘的来源。
想到这里,颜睡莲就处于第二种心态:什么命不命的,都是继母和周妈妈设的毒计!
奶娘周妈妈擦了脂粉,显得气色极好,圆髻斜插一支赤金镶青石簪子,穿着雨过天青如意纹亮缎长袄,琥珀色马面裙。
她身边紧跟着光鲜亮丽的女儿艳儿,梳着双鬟髻,插一对镀金点翠石珠花,白绫小袄,湘妃色挑线裙子。
周妈妈半瘸微醉的丈夫在院外站着。
这一家人看来过得很好。
周妈妈得意的上前行礼,“我们在田庄养好了身子,因日夜记挂九小姐,不敢贪图享受,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伺候小姐。”
从周妈妈一家进门开始,刘妈妈眼里就如一团烈火在燃烧:周妈妈一家子人“病”好了,那么自己一家人就不能跟着九小姐去京城,脱籍的事情怎么办?
“哦,妈妈一路辛苦了。”颜睡莲强压抑住厌恶,热情的请周妈妈坐,寒暄了几句,漫不经心的说一句:“既然来了,我七婶娘那里——。”
周妈妈纳闷了,“七夫人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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