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哪来的叫花子
【上】
过了许久,这对阔别已久的师徒终于开口了。
玄阳道人拍了拍伍牧之已经算是宽阔的肩膀,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先去歇息吧。牧之你这三年来相必下了一番苦工,体内的状况十分稳定。”
玄阳道人口中的肯定,听在别人耳中只是赞赏,听在他自己的耳朵里有的却只是心酸。
因为他体内的冥气已经折磨他整整十七个年头了,听师父说起因是他还在母胎的时候,母体曾受到过冥气的袭击,娘胎内的先天环境因此破坏,要不是玄阳道人把伍牧之带回玄阳峰,可能初生时就死了。
尽管玄阳道人一直用玄气克制着伍牧之体内的冥气,但这种先天缺失,外力的作用实在有限,加上体内的排斥性,所以效果也一直不够显著。
不过若是本体产生的阳气,用来对抗冥气却是不会排斥冲突。两者本源。只不过仅靠伍牧之自己修行玄阳功法而产生的玄阳真气来对抗庞大的冥气,实在是有些杯水车薪。所以也就有了这天衍幻境的三年之行。
这天衍境是个混沌的幻境。而秘境内的天衍火更是能压制伍牧之体内的冥气,与体内多余的冥气达到一个平衡。相对伍牧之而言,这无异于是救命仙丹。而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是靠秘境这么活过来的。自打出生以来,每三年前往天衍境一次。从开始的吊着一条命。到如今却能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也算是莫大的缘法。
思绪收回,伍牧之听完师傅的吩咐,恭敬的应了一句是,行了一个告退礼,带着身旁的小兽缓缓的往自己山半腰的小院走去。动作自然协调,显得十分淡定从容,在一个饱经磨难,前路未卜的少年人身上看到这份心境,实在是十分难得。
也许是早已习惯,也许是听天由命?但不管是哪种,都是好的一面。毕竟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又何必去拘泥于为什么活着。或许对于他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至于其他,能改变自然是最好,不能,亦不会强求。
山半腰的竹屋一直是伍牧之一个人的天地。师傅师兄都住在玄阳峰顶的玄阳宫内。山半腰只有伍牧之一个人住,倒不是他喜欢清静。而是山顶海拔较高,常年幽寒,不适合年幼时伍牧之的身体状况。所以他自打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小竹屋。到如今长成了半大少年。寒气的影响早就淡了。但伍牧之也习惯了这半山腰的一草一木。不愿搬离了。
看了眼山顶,想起师傅说的话:“处玄阳一峰之顶,看世间百般变化,沧海桑田眼中过,日月浮沉心中留,岂不快哉?”听着豪气,但何尝又不是对这世事沉浮,沧桑变化的无奈?想到这里,他低下头来,叹了一口气。小小的他却藏了很多心事,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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