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战斗,要比当日生死擂台上的比斗,更加惊险和拼命。
约莫一盏茶之后,胜负分晓。
却是张宁打掉了王冲手中的长枪,单刀架在了对手的脖子上。
这一刀,并未斩下去。
王冲面色死灰,浑身颤抖。
李牧摆摆手。
两个衙卫过来,将面如死灰的失败者王冲,从旁边另外一个门中带了出去。
咣当!
铁门关上。
“王冲会被处死吗?”
张宁盯着李牧。
李牧站起来,耸耸肩,道:“也许会,也许不会,看我的心情吧。”
他走到近前,脚尖一点,将掉在地上的长枪握在手中,随手一抖,九个枪花出现,竟是【无回枪法】的第一式,精妙程度,比之前的王冲更加高明。
枪芒寸寸,朝着张宁点来。
“你……”张宁面色大变:“言而无信,你说过,获胜的人,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
他便说,说中的单刀,下意识地招架反击。
几招之后,张宁逐渐冷静了一些。
因为他发现,太白县主李牧并未展露出来那种碾压式的力量,而他施展的枪法,正是之前王冲施展的【无回枪法】,招式精纯,竟然要比淫浸这套枪法七八年的王冲更加娴熟,而且招式的衔接变化之间,多了几分随意和灵活。
张宁奋起反击。
但是一套【燕子刀法】施展完毕,这一次,战败的人是他。
长枪的枪尖,则是点在了他的咽喉之前。
而他的单刀,却连最后的变式还未完成。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变化,相同的最后一次兵刃交错,最终获胜的人,却不同。
冷汗,从张宁的前额后背流淌下来。
但李牧并未真的刺透张宁的咽喉。
他随手一丢,将长枪丢回到墙壁下的兵器架上,然后手一伸,有一位兵卫递过来一柄单刀。
单刀在手,李牧一言不发,再度展开了攻击。
张宁被逼着再度反击。
但很快,他心中的震惊,几乎难以掩饰。
因为李牧施展的,正是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燕子刀法】。
刀光滚滚。
二十息之后,张宁再败。
他败于最后一式【燕子抄水】。
这一招,两个人同时施展出来,李牧的变化更快更准,也更加高明,正是张宁修炼了许多年而不可得的精妙之处。
所以当张宁的刀锋才刚刚撩起的时候,李牧的刀刃已经抵住了他的下巴,再往上一点,就会将张宁的脑袋剖开。
如果说之前李牧用【无回枪法】击败他,他的心中,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此时,败在自己最熟悉的【燕子刀法】之下,那张宁心中,可以说是真的一片死灰,也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最无法接受的是,在太白县主李牧压制了己身力量,保持与他相同水准的情况下,相同的刀法,他自己勤修苦练整整十二年,竟然还不如别人旁观一遍就施展出来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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