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李琩转向白孝德,“你们白氏一族,部分在龟兹,部分在瓜州和沙洲,劳烦你务必要节制好白氏,让你的族人不要受了吐蕃的蛊惑。”
白孝德道:“末将尽忠大唐,谨遵殿下命令。若白氏有不奉号令者,末将自会清理门户。”
李琩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大唐管控西域,经营丝绸之路,为的是让各国繁荣兴盛,百姓安居乐业。但吐蕃狼子野心,暗中使卑鄙手段,想让西域重新燃起战火,如此背离天心,贻害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正是如此。”白孝德附和着,“末将身为唐臣,虽能力不足,不能报天恩安四海,但也为唐死战,保境安民。”
“很好。”李琩拍拍白孝德的肩膀,“白将军先去忙吧。”
“是。”白孝德领命而去。
李琩接着给其他人吩咐了事,这才回府。
府里,杨玉环已经李琩准备好了参汤,见李琩进门,将参汤呈了一碗给李琩,
李琩喝了一口,亲味片刻,道:“你亲手做的?”
杨玉环点点头,笑道:“郎君在长安吃了圣人的千秋宴,对臣妾做的汤恐怕是看不上眼了。”
“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比不过你亲手做的一杯清茶,再说……”李琩想起千秋宴上的情况。
现代人觉得公司团建像是加班,而李琩吃千秋宴,是在勾心斗角,像是打仗。
李琩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有得选,我宁愿饿一顿,也不愿参加那样的宴席。”
杨玉环道:“看来郎君其实更想做一个自在皇子。”
“是的。”李琩没有否认,笑道:“但自在总是有代价的,你精于弹奏广陵散,对嵇康等人想必了解不少。王勃曾写,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一个人可以选择自由自在,但其结果,并不由自己决定。”
杨玉环道:“以郎君的才智,如果只想自己自在,应是不难,只是郎君心里装着更多的人罢了。臣妾从龟兹,跟着殿下到庭州,到西州高昌,如今在鄯善,离长安是越来越近了。”
“离长安近一些不好吗?”李琩问道。
“离长安越近,臣妾就感觉心里越慌。”杨玉环说着,起身走到窗边。
此时也是农历十月,天色渐晚,窗外飘起了稀疏的雪花。
不远处,还可以听到李苓和弟弟妹妹的吵闹声。
李琩从杨玉环身后抱住她,问道:“怎么了?”
杨玉环握住李琩的手,道:“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这样。”
李琩道:“你老了。”
“嗯?”杨玉环疑惑,回身拿起镜子照了照,道:“郎君不喜欢了吗?”
李琩摇头,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老了的人才容易感慨。”
杨玉环闻言咯咯而笑,道:“这么算的话,郎君可比臣妾老多了。”
李琩没有反驳,转道:“我把你堂兄留在凉州监牢,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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