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īng神病医院,马莱认识了一位名叫卡加mén罗的西班牙牧师,这个牧师同意出院后帮助这位运气不佳的将军发动“政变”。而另一位“病友”是一名叫阿比.拉方德的牧师,他也同意加入谋反活动,并介绍了另外两个年轻人加入,他们分别是在巴黎要塞服务的科bō瑞尔.兰图以及名叫布特鲁的学法律的学生。由于是仅有的几个同党,布特鲁被任命为“塞纳河地区长官”,而、科bō瑞尔.兰图则成了马莱的副官。接着,马莱又伪造了一系列的任命书及文件。同时,他又准备了一些升职报告,其中包括了许多军队军官,而这些人在他的计划中将成为新政fǔ军队的基石。当然他没有忘记要从“国库”中为这些人“取”出一些法郎作为“奖金”。自从被投进拉枫斯监狱,马莱的原本家产就只剩下一点点供他的妻子生活,他再没有底气拿出五十万法郎来做活动基金了。从国库里拿奖赏,因为对于马莱而言,这所有的一切计划有朝一日都是可能实现的。
为了确保此次计划的顺利进行,马莱决心要得到军队的支持,也就是说,军队和财富对于计划的成败都是十分重要、缺一不可的。不言而喻,为了顺利执行他的计划,马莱必须借助军人的帮助以调动各地的军队。这计划包括逮捕治安大臣、陆军大臣、政fǔ要员,同时接管城市各项通讯设施、国库以及政fǔ机构和封锁城mén等。为了这一“十分周密”的计划顺利运作,马莱挑选了两个真正的,尽管目前很“困窘”的将军──吉达尔以及拉霍雷──这两人目前都在拉枫斯监狱服刑。
只要没有任何节外生枝令事态复杂化,凭马莱的才华和大胆,占领附近的军事城堡接管那里的军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马莱还需要他原来那套军官制服以及为他的新“副官”nòng一套新制服;他捎信给他已经离开巴黎居住的妻子,嘱咐她将这些制服以及一些轻型武器及装备一同装箱,寄给那个西班牙牧师。当一切就绪后,计划就将在1812年10月22日周四开始执行了。
舞台已准备妥当,而此刻拿破仑远在几千里外的俄罗斯──事实上,他正在向莫斯科的进军途中──没有人能阻碍马莱执行他的政变计划。
周四晚上马莱开始行动,一切都是顺利的出奇。不管是调动军队还是逮捕萨瓦里都是那样的一蹴而就。他们还轻而易举的抓到了治安长官伯斯奎尔。
对政变成功信心倍增的马莱又接着出发前往逮捕巴黎军事长官霍林。但是在司令部内碰到了一名治安部的监察长。这名不仅认识马莱,而且还在数月前亲自护送马莱离开监狱去jīng神病院。
于是一切就都结束了。
马莱的被捕宣告了政变的失败。所有的参与者,包括参与政变的军队及国民卫队官员,都被投进了拉枫斯监狱,接受军事审判。有84人接受审查,14人被判有罪,以“企图推翻拿破仑政权罪”被处以极刑。尽管大多数卷入此事的高级官员都没有意识到马莱给他们的文件是伪造的,只是信以为真而忠实地按其命令执行而已,但在受到审判后均被革职;马莱、吉达尔、拉霍雷和索尼尔及其下属如布特鲁等人都被处以极刑,最后只有那位西班牙牧师受到了宽大处理。
几个小时里,húnluàn的巴黎街区恢复了平静。可是看了一场好戏的游之坤、范明芳、冯秊益等人却从中深深地感触到了法国的现状。
发生叛luàn并不可笑,但是没有人对拿破仑的死讯感到一丝怀疑,甚至除了才给拿破仑回信的萨瓦里以外,大家都毫不反抗地接受反叛者的命令并按其命令办事。这才是游之坤等人最感到可笑又最为法国人感到悲哀的所在。
法国人和他们的军队如此轻易地相信“我们的皇帝陛下已死,政权已jiāo接”,而一切甚至未经任何官方发言的证实,他们就信以为真。所有的所作所为都完全没有考虑拿破仑的儿子和继承者的权益。如此可鉴拿破仑政权的脆弱xìng和根基的薄弱,没有了他本人,法兰西第一帝国就毫无存在的可能。
当然,马莱的企图很快就被识破了,应该说是数小时就处理了全部的问题,但是“谬论居然传播得如此之快”——令民众为之动摇……
法国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