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彭同飞望着西面江上满是担忧的说道:“大人,逆匪东进的消息传来整个安庆都是惶惶不安,下官实在是惶恐啊,也不知李制台拨调的大军何时能抵到……”
费谆脸颊颤抖了两下,没有回话。李奉翰现在想的更多的应该是如何守卫江苏,而不是想对贫瘠了太多的安微,哪里会真正拨调兵马来援?可是这话他又怎能对下说出口?那李奉翰援军的消息,还是他前天使人放出的呢!
“彭泽不保,小孤山、宿松也是危在旦夕,也不知黄建哲那的情况如何了?他手下才两千人不到,守得住两地吗?”按察使恩刚也心气低落的道。
费谆依日还是不说话,只是两眼遥望西面江上,却是无神的很。
这时忽见江上一个小黑点疾驶行来,待近了时众人看见那是一官船。费谆心中跳动了两下,说:“莫不是报信来的?”
“大人说的倒也是。”彭同飞接道:“船上打有旗号,可能就是报讯的官船。”
官船迅即驶到江边码头,一个低阶武官带着血迹的从船上跳下,然后在费谆戈什哈的引带下到了费浮等人面前。
武官慌慌张张地给费谆等人行了一个礼,说:“抚台大人,小孤山、宿松失守,逆匪水师就在我后面十几里即到……”
“这么快就败了?”费谆心里虽有准备,可还是一惊失色。
那武官低头回说,“大人,根本就没交战,小孤山的张守备就逃走了,手下的上千兵就一窝蜂的全散了。”
“那宿松的黄建哲呢?”
“败得更惨,黄大人只剩下二三百败兵逃去太湖了。”【太湖,指太湖县,而非是太湖湖波。】
阴阴沉地郁色立即就在所有人的脸上升起。费淳更是两眼一闭险些栽倒在地,“完了!小孤山和宿松一丢,皖西锁钥就落在逆匪手中了,安庆已无险可守。”
第二日。
梁纲领着南向阳、詹世爵、黄三等手下一批干将站在千军号上向安庆城张望。
“守城的武将是哪一个?”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梁纲嘴角含着一丝蔑笑的望着安庆城,旁边的时小迁询问道……
“就是费淳自己。安微的总兵全跟着汪新留河南了。”时小迁回道。
“人倒是清廉,打仗却是个笨蛋。”梁纲语气中带着嘲笑地说。”文人领兵也就罢了,还偏偏是这种军事上一窍不通的酒囊饭袋,真岂有不败之理?你们看看,费谆他居然放弃了安庆外围所有的防御工事,把守兵全撤到了城中。”想到刚才望见的那些空荡荡的炮台和营垒,梁纲声音中的嘲弄色更浓,“撤也罢了,连炮台、营垒都不拆毁,要不是知道暗营没联系上他,我还以为他是特意给我们留的见面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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