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军纪严明,口碑是有了,在占领初期为了表明安民态度,并没有进行太多的肃清活动。那怕知道地方乡间还会因此而留下许许多多的亲清派。但是,为了大局的安定,为了生产不被拖累,也只能如此。当然了,必要的清洗还是需要做的,比如一些在地方上欺男霸女、祸害一方的家伙,自然是死不足惜;再有就是平反一些冤假错案,梁纲虽然在全力扩充这兵员,可他却绝不会把大牢里的犯人一股脑的全收掉或是全放了,那些真正有罪和该杀的人,他一点都不留情。这样一来红巾军在安6的声誉就彻底坐实了,这么多天下来,各方都在心翼翼的接触者,那些没有生不该生的事情。
而且在另一方面看,湖北各地的义军,战场上都是纵横披靡,赢得了一场接着又一场的胜利。清军暂时还没有露出要一举荡平起义的气色,那些个地主老财和士绅商户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露头,自找麻烦!
想要在战场上赢得一次次地胜利,单靠红巾军现在的这点兵力明显是不够的,所以在安6招兵买马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红巾军的安民措施很是得力,在民间的口碑、信誉也还是相当的良好,再加上堪称丰厚的待遇,使得招兵工作略有些进展。半个月间,一千多水6新兵走进了训练营。
可是就这点兵力还比不上当阳城一战红巾军的损失呢,王邵谊虽然还不知道前者的具体消息,可心中也是绝对不满意的。
“罗老弟,这五六千清兵一直就这么养着可不行,前线人员需求大,不能再惯着他们了。”对于罗进,王邵谊没什么隐瞒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来意,他想收编了这批俘虏。
罗进苦笑一声,这些个天的管营差事他早就干烦了,可是……“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些俘虏人心都还不稳,很多人对朝廷都还抱着心,不再熬一阵子,出了事,可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起的。”
“再熬一阵子?”王邵谊连连摇头不同意了。“这些人可都是正当好地年纪,每天吃饱喝好的供着,太亏得慌了。有那些钱粮我都可以招来三千民工了。”想都不待想,王邵谊直接否定了。
“先生……”罗进苦着个脸,“你要拉去用也行,可你也待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法子啊,总不能一股脑的全编了不是?”这群绿营兵打仗说不上勇敢,可也说不上贪生怕死。但是军中内部的逞凶斗狠、打架斗殴却是拿手好戏。不压服了,绝不会乖乖的接受整编地。王邵谊脑子不傻,他自己都不会急着去整编。
“哼,法子那还不简单。”冷声一笑,王邵谊脸上掠过一丝厉色。对清廷报心,那就下阎罗殿去报你的忠心去吧!
“治军莫若严。我调来三百老兵来分队训练这批人,再用些队长、分队长这样的位子圈来一批顺服地,分裂其内部。而训练场上敢有不服从、带头闹事的,一律杀无赦,震慑其心。”
“训练不需要长,三五天即可,这只是来挑刺头的。然后在所有的俘虏中进行一场大比武,只要肯归顺我军的,择其中武艺、军略出众者,充任我军中下级军官,此一来即足以服众,也能尽收其心。”
王邵谊看了看一脸不放心的罗进说道,“当阳战事,虽然是敌众我寡,但我却以为将军必然获胜。你想想看,如将军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完全可以领军退到荆门城的嘛!干嘛死顶在当阳?
所以,此战我军必胜。
这些俘虏整编之后,便是还有异心,等到当阳的战报传来,也肯定能暂时安稳下来,而之后只要领着他们打上几场顺风仗,那就是自己人了。”虽然这样一来军中难免还会有怀恨在心却又藏而不露的‘能人’在,可终究是芥癣之患,当不得大事。
再说了,俘虏中,把总以上军官原本就都被独立带了出来,没有了军官领头闹事,就已经去了一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