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贤人,自然要质疑贤人。只要证据充足,那么去伪存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社会在发展,我们懂的越来越多,连政治上都改革了这么多次,学说有新的发展也是理所当然。
你看孔圣人就是提出了和当时社会完全不同的新颖理论。
你要成圣,肯定不能老是啃着老本吧?
甭管别人说余柏林如何狂妄(又见狂妄),但余柏林这本书啊,那是卖的脱了销,争相传抄,一时间京城纸贵。所有修习《春秋》者,若没看过余柏林的《春秋浅谈》,那在和其他读书人交流的时候,基本上说不上话。
大街小巷读书人的集会中,经常看到书生们手持《春秋浅谈》高谈阔论,争辩的脸红脖子粗。
无论你接受他还是不接受他,你都得先读他,才能跟别人吵。而你读了之后,就不由自主被余柏林理论吸引,被余柏林博闻广识所折服。
余柏林写这本书下了很大功夫。因为历史走向不一样,古代文献自然也不一样。
但即使中间发展不同,最初的《春秋》还是《春秋》。他们那个时代已经解读出来的真义,在这个时代,仍旧是真义。所以余柏林写书,是先定义,再反过来论证。
他翻阅了大量文献,把张岳书库中所有关于春秋的书都翻抄了一遍,封蔚还找人帮他在宫里抄了一份孤本古籍。在结识赵信、卫玉楠之后,这两家的藏书他也没放过。
从还未考中秀才他就开始准备,到现在,他所抄写的春秋相关书籍,已经放满了整整一屋子,被他老师笑为“窃书贼”,可做传家了。
也亏余柏林记忆力好,不然还得写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本书余柏林自然给两位老师看过了,陈磊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青已超过我远矣。张岳则高兴的揣着自己学生的书,挨个儿拜访老友,名为求做注,实则炫耀,简直气得人咬牙切齿。
陈瑞德在看到余柏林的书之后,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何振洲则直接挽袖子给张岳花了个黑眼圈。你丫抢了我学生,还来耀武扬威,看我不揍死你!
何振洲不高兴,何振洲心里委屈。明明是他的弟子,他要扎张岳小人!用鞋底使劲抽!
何振洲一不高兴,就对着自己儿子咆哮,你也给我写一本书出来!
何振洲儿子嘴角抽了抽,直接去他娘那里躲着去了。
嫉妒心发作的老头子真不好惹,还是躲吧。
余柏林的书获得了比他想象中更大的成功。现在再说起他,人们不会再称呼他为神童,而是大儒。
只从他这本书中所引用的典籍,就能看出他读了多少书,下了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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