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岑隐感觉自己地位一落千丈,往后来这院,倒是连个丫鬟也都敢无视他的脸面了……却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卑微的亲自去给时非晚挑起了衣服。
时非晚梳完头换好衣服,便随着岑隐出了门来到了正堂中。此时时非晚一眼便瞧见了堂中一侧某抹熟悉的女影,那人大着个肚子,此刻正朝她招着手。时非晚一笑,调皮的给她行了个礼,喊道:“嫂嫂。”
“谁是你嫂嫂。吃里扒外,见色忘友。”蓝天一气,手中吃着的大苹果便朝着时非晚这方向砸了来。
只砸的不是时非晚,反而是她旁边的岑隐。
岑隐冷不丁受了一袭击,莫名其妙的一抬头,忙笑道:“嫂嫂好身手,难怪我那病秧子大哥不敢回来。”
“既叫了这声嫂嫂,便去那边沏杯茶给嫂嫂敬茶。”不想蓝天这次直接应了。
“嫂嫂口渴?落花,还不去给少夫人沏茶。”岑隐哪会亲自给她敬茶。自己倒是走了过去倒了一杯递给了时非晚,道:“晚晚也解解渴。”
蓝天瞧得一阵嫌弃,忍不住道:“你们这么早便出了门,世子爷,我瞧着你大抵不怎么样呢。”
斯……
这话说得属实大胆,丫鬟们脸色嗖一下又红又白。岑隐到底是个古人,哪被一位姑娘当着面拿这事调侃过,脸色一阵青红,被激得道:“嫂嫂如此悍,难怪我那病秧子大哥遭了欺,如今倒是想甩手都甩不掉了。”
言下之意,被非,礼的乃是岑止呢。蓝天一听咬了咬牙,“那病秧子什么德行世子爷心里清楚,我瞧着世子爷自己才娶了大楚第一悍女呢。”
一听起时非晚,岑隐不恼,唇角反倒又绽出了笑意,侧眸看了她一眼,那瞬间便又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的甜醉模样引得蓝天无比嫌弃的忙又转开了眼。
“傻瓜,父王母妃来了。”时非晚这时轻敲了敲岑隐的脑门,便看向了后边。故作淑女态的忙行了个礼,唤道:“父王,母妃。”
擎王一副老父架势,范儿立马装了出来,只眉眼里满满都是笑,点了点头,道:“以后不必拘束,当这里是你那定北侯府便成了。”
“好,谢父王。”
擎王妃笑得两眼都是月牙儿,那模样倒与岑隐醉态有些相似,瞧着时非晚怎么看怎么满意,走过去忙将她拉了过去,道:“待会儿母妃带你去逛逛园子,瞧中了哪个地,以后便随意住哪个地。阿隐说你喜清净,你院里便没给你拨太多人去。若觉人手不够,母妃再给你拨一些。”
“够了够了。”时非晚忙道:“母妃不必再操劳。”
“王爷,王妃,世子爷同世子妃该敬茶了。”
倒是樊嬷嬷此时提醒了句。擎王妃才拍拍脑门,忙随擎王坐上了高座,得岑隐与擎王妃敬完茶,才又道:“以后想做什么随意去做,父王母妃绝不会干涉,莫有顾及。”
时非晚入府前还担心自己嫁了人后会受到不少拘束。擎王府一家子到底是古人。她又为官又带军的,而且还拖累擎王府失了世袭权,本还想着自己得压几分任性,不想头天便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她惊喜交加,忙识趣的又敬了两杯茶。岑隐这时说道:“父王,母妃,我带晚晚入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