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回道:“你说说,有何冤要申。”
“自然是皇上想要怪责的那冤。”时非晚回。
楚皇摸了摸胡子,看着她。
“臣女斗胆揣测,皇上召臣女前来是为了世子中毒之事。”时非晚又道:“臣女要申的,正是此冤!”
“哦?”
楚皇又摸了摸胡子。
而其他大多数旁观人,听此眼神顿时开始交流起来,眼底又挑了几分揣摩。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皇帝召时非晚前来的原因之一。时非晚方才喊“冤”之时他们自也是能立马猜到她想说的的。
只是……这喊冤,可不代表真的冤!
在召时非晚来之前,这案子刑部已经接手了。方才一名大臣对楚皇就已经有过汇报了。
这案情……在时非晚来之前,他们都已经听过那调查汇报了的,心中对这案子的经过也已有所了解跟自我推测了。
而据之前负责比此案子的郭大人已有过的公共陈述是:
此案,除了时非晚之外,几乎不可能是其他人下的手。
原因有三:
第一:衣服的的确确是在伯府被浸了很长时间后才带上的毒!送出时既就已有剧毒,做衣服的自己却没染上毒,那就只能是做衣服之人自己有法子解毒或是时刻注意过预防,不然是不可能做到自己没事的。
就只这第一点,几乎就已经能明确这答案了。
而还有第二:时非晚是圣莲宫宫主徒儿这件事,昨日已经完全调查清楚了这是事实答案。而圣莲宫恰好就有杀岑隐之心,所以时非晚也是能找到动机的。
第三:这两天已有人去建安伯府时非晚的房间里查过了。那些她用过的针线布料已不剩分毫。明显是主人先一步进行了“消灭物证”处理,将那些带毒的针线布料之类先给丢了。若不心虚,何至于此。
总之,这几条,左想右想,就算有人觉得如此下毒举措行使起来跟直接告诉别人“我是凶手”一样傻笨愚蠢,可想过推测过后最终也还是会偏向“时非晚是凶手”这一栏。
“慧安县主,你冤在何处!可不是瞎狡辩就能狡辩得了的!”
时非晚的这叫屈,似乎惹到了那位就在这现场的郭大人,他忽然出列便朝向她道。
“哦?郭大人觉得我哪里不冤?”
时非晚竟是识得这位郭大人,直接看向了他。
“县主,那衣服上的毒,可是在伯府时经过长期浸泡染上的!”郭大人回。
“是么?”时非晚竟回。
“此乃太医所验结果。”郭大人又道。
“郭大人想事情若是一直如此简单,我倒觉得你不必在刑部待了。”
“你——”郭大人万没想到时非晚竟敢如此放肆。
“世子爷!”
时非晚不等郭大人再回,忽然地,竟是忽高高唤了岑隐一声。
“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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