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弘在主位之上沉思了一下,最终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一般点了点头,“既然诸位爱卿都如此赞成这种方法,那便这么做吧。”
之后他还向摊坐在地上的慕容定重重的叹了几口气,“皇弟啊,你若是将自己的心收敛一点,也不至于闹出这种大事。”
一副深痛吾心的样子,仿佛是有多在恨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安念凰看见他这明明是很浮夸的演技,却引得周围大臣纷纷点赞,脸皮不自在地抽了抽,这皇室一家子,怎么觉着这性格还真是遗传来的。
慕容哲在小时候,据说也是一个特别容易犯浑的小子。
只是如今眼前这个皇上,安念凰深感,国家欠他一个小金人呐……
还有周围大臣那一个两个如此配合的围观群众行为,真的好吗?
墨瑾溟看到眼前此情此景也有一些受不了,于是对安念凰道:“咱们慢慢散步着去定王府,想必我们到那里,御林军也差不多到了。”
御林军是去抄家的啊。
“走吧走吧。”安念凰现在是不想再看这屋子里一群人浮夸的演技了,明明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偏偏是要弄得跟真的一样。
只要一想到定王府里那朵娇弱小白花还在床上养病,安念凰现在却可以在外边活蹦乱跳的,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安慰。
在擂台之上受的伤虽然多了点,但是墨瑾溟十倍帮她还回去了,而且定王府可没有像央七夕那样的大师级丹药师,一想到慕容雨昕现在还被疼痛折磨着,结果自己家里就被抄了,父亲也落网,也不知道心里是作何感想。
而且她要是知道本来此情此景可以推迟那么几个月发生的,是自己父亲非要以为自己后盾强硬得很去挑衅皇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加速了定王府的灭亡,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呕血从此躺床上再也起不来。
安念凰其实是有一点小兴奋的,能够看到自己仇人那一脸憔悴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十分震惊,还要在墨瑾溟面前装好一度十分纯洁的白莲花,那两重天的表情啊,想想就很酸爽……
在路上,她还顺手买了几个包子填填肚子,虽然说是一晚上没有休息,但是早上欣赏的那场刚开锣的大戏之后就再也没有一点睡意了,再想想等会儿要看到的一切,更是亢奋。
墨瑾溟一路上对于她莫名的兴奋有一些不解,“你好好走路就成,总这么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露出傻笑是干什么?难不成一晚没休息脑子坏了?”
对于这种不理解她心的还煞风景的男人,安念凰只是咬了一口包子,然后翻了个白眼对这位已经不用食五谷的大神,“你当然不能理解我现在心情是有多兴奋了,慕容雨昕那小白花知道在擂台上面是你狠心出手伤了她,她要是待会儿跟你扯到八年前那件事求情,我看你怎么回答。”
“我怎么觉得突然闻到了一股酸味儿?”墨瑾溟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