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为何要杀他!”王魁仗剑逼视刀疤脸,脸上挂着不惜鱼死网破的决然,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虚张声势地劝止。
“想想当初他差点害死我兄弟几人,如今又是个累赘,留他何益!”刀疤脸的声音转趋低沉,只是这低沉的声音似经胸腔共鸣发出的,给人以沉沉的压迫感。
朱祁铭瞟了那个吐血的家伙一眼,知道旧伤复发引来旧恨复燃,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一只冒失的野兔窜出草丛,忽见白光一闪,可怜的小家伙顿时命丧飞刀之下。
“送上门的午餐!”刀疤脸收回微微伸出的右手,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
王魁盯着刀疤脸岩石一般的面孔,眼角余光察觉到另四人在徐徐拔刀,心中反倒多了份看淡生死的坦然。“杀了他,你们的使命呢?”他又抛出了那个对方尚未作答的问题。
“使命?”刀疤脸徐徐摇头,“既然有人跟踪,附近必有大量伏兵,带着这小子,碍手碍脚的,终将坐实大明向瓦剌问罪的借口,我兄弟数人也会赔上性命。还不如杀了他,既可毁掉把柄,又可长几分逃脱的胜算!”
口舌之争显得多余,刀剑都已出鞘,白晃晃亮成一片,血拼一触即发,可是一对五······唉,结局可想而知!
“杀了我,你们必死无疑!”朱祁铭望着前方的小溪,眼波与清泉浑成一色,仿佛此时的心思只在山水,无关生死,而语气亦如溪流一般和缓,“明军已知你们行踪,迟迟不动手,只因投鼠忌器!否则,你们早被碎尸万段了。”
骇人听闻的言辞被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让寂静的山野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刀疤脸眼珠徐徐转动着,粗鄙的神色中终于添了分灵气。此刻,即便是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暗中跟踪、窥伺的人只想完好无损地救出人质,不愿发生一点点意外,所以,他们才有长达一年之久的蛰伏耐心!
“投鼠忌器?”突然,刀疤脸仰天大笑,脸上挂着心事释然后的轻松。“原来咱们是自己吓自己!有这小子在手,即便遇上百万大军又如何?谁敢挡路?走,快快启程,一路北去!”
朱祁铭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为了活命,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此任人架着,投向苦寒之地,日甚一日地远离京城。
······
云南渡,人北往,帝都渐远渐迷离。
漫漫旅途,滚滚风尘,只觉得繁华已远,蛮荒愈近,无奈收藏起内心的渴望,待到卧地小憩时,再去梦回帝都。
毕竟是做贼心虚,因担心遇上巡逻兵士或引起路人生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瓦剌人昼伏夜行,直到六月底方抵达边境城堡松树堡附近,择处僻静的山林隐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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