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先生简单说了几句,诗会便正式开始。
前几轮都是些简单的诗词,随着题目越来越刁钻,难度也越来越大。
珠帘轻晃,一道美丽且神秘的倩影出现在舞台上。
她身段婀娜多姿,面上戴着薄纱,露出的眉眼精致妩媚,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今日有星悦姑娘弹琴唱曲,必定让我们诗兴大发!”
“寻常求见星悦姑娘一面可是要花费白金,今日竟有这般好事。”
“星悦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咱们盛朝第一才女啊!”
……
众人夸赞不止,站在台上的女子却不为所动,眸底一片冰冷,静静坐在椅子上拿出了琵琶开始弹奏,朱唇微启,缓缓吟唱出一首优美的歌曲。
在场之人无不沉浸在这悦耳的歌声中,只有苏澜芯面露不屑。
“哼,靡靡之音,怎么能跟我的歌的相提并论呢。”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朝她投去鄙夷或质疑的眼神。
“你这小子未免太过滑稽,你可知星悦姑娘在词曲上造诣颇高?”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嘲笑星悦姑娘,可笑!”
“你这么说,想来一定有些能耐,不如上台展示一番啊!”
……
众人一人一句说得苏澜芯越发不屑,她扬起下巴自信骄傲地说道:“展示就展示,谁怕谁?”
说完,胸有成竹地朝着舞台上走去。
星悦姑娘的曲子弹唱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你,走开!”
苏澜芯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可偏偏她却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
好在星悦眉眼淡然并不恼火,只是低着头起身行礼,而后退下。
眼看着她要下台,苏澜芯大声说道:“别急着走啊,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星悦的脚步顿住,回头打量着她,眼底溢出一丝厌恶。
“这位公子,小女子只是受任来为诸位才子助兴,并不是来与谁比较的。”
她神情淡漠,言语并无任何不妥,甚至已经算是忍让。
可偏偏,苏澜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生气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不跟我比是怕了还是看不起我?”
星悦蹙眉,耐着性子解释道:“奴家并无此意,还请公子不要无理取闹。”
“不过是比试一场,你怕什么?怎么,难道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还有,你以为自己戴着面纱遮遮掩掩搞神秘,就能让在场男人都被你迷住吗?真是个绿茶婊。”
“公子慎言!我绝无此意!”
“我不管,今日你要么跟我比,要么就把面纱摘下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毕竟,传闻星悦姑娘样貌倾城,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
只不过这美貌也不是谁都能有幸一睹真容。
所以,苏澜芯明摆着强人所难也没有人会为星悦打抱不平。
他们都想趁火打劫见识见识,这盛京第一美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星悦站在台上处境很是难堪,她虽是花魁却人微言轻,实在不敢反抗。
每年诗会上作出的经典诗词都会由圣上亲自过目。
若是因为她而搅黄了诗会,必定是砍头的大罪。
可她的脸一旦被人看见就失去了价值,会被青楼的妈妈逼着去做皮肉生意。
若非这些年她靠着神秘红遍盛京暂且保住了清白,说不定早就一条白绫自行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