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
“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苏姑娘尽管拿着。”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心将玉佩揣进袖子里。
“殿下,时辰不早了,民女先行告辞。”
“慢走。”
苏阑音恭敬地朝他行礼,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她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傅溟川眼底的笑意久散不尽。
问天疑惑地打量着自家主子,好奇地问道:“爷,您笑什么呢?”
“嗯?”傅溟川微怔,立刻拉下嘴角,严肃道,“本王何时笑了?问天,你方才太过分了,若害苏姑娘摔伤,你如何负责!”
问天挠挠头,一脸惭愧:“属下也不知道她是女儿家,大不了下次再向苏姑娘道歉。”
“你呀……算了,回府。”
“那薛神医……”
“他既然决心不见本王,又何必强求呢。”
傅溟川眸光黯然,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主仆二人上车离开,车轮滚滚消失于坎坷狭小的泥路尽头,只留下两行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
苏阑音刚到苏家门口便看到苏澜芯正在与傅溟珩道别。
按理说他们先行一步,怎么会此刻才到苏家?
想来是中途拐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是不可以私下见面的,更别提坐在一辆马车里。
但苏澜芯显然不理会世俗约束,大大方方甚至有些得意地与傅溟珩交往。
明明才刚认识不到两个时辰,那脸上的笑却灿烂无比,仿佛已经坠入情网。
苏阑音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走到一旁的大树后等着顺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傅溟珩笑着说道:“没想到苏姑娘竟然文采斐然,方才在茶楼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真是荡气回肠,在下佩服!”
苏澜芯也不谦虚,骄傲地扬起下巴,笑容得意:“公子若是喜欢,我还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诗词。”
“既然如此,几日后鸿鹄楼有一场诗会,姑娘可愿意参加?”
“当然愿意,不过……”
苏澜芯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傅溟珩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被拒绝。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一个女子去参加你们男人的诗会,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阑音听着想笑,心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子?刚才在青楼里上蹿下跳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此刻在男人面前又装什么矜持呢?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靠在大树上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
可偏偏傅溟珩没脑子,就吃这套。
他眼底满是欣赏:“苏姑娘品行高洁,如此担忧确实有理,不过你可以女扮男装,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么说苏澜芯脸上闪过窃喜,眼底浮现出一抹恶意,他说道:“我一个人去难免紧张,不如让我妹妹陪我一起去如何?她也算饱读诗书,说不定比我文采好呢。”
“你妹妹是刚才国色天香楼门前女扮男装的那位?”
“正是,她是我的庶妹。”
“也好,那三日后我便亲自来接你们。”
“一言为定。”
两人又说了些磨磨叽叽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目送傅溟珩离去,苏澜芯眼底满是得意。
她身旁的红袖忍不住问道:“姑娘,诗会上都是盛京有名的才子,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何要带上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