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看来是本王差的不够严格,你可查到别的了?”
“还有与他同屋的两个人,一个人的床底下也有这样的药粉,而另一个却没有。”
“这么说来,必定是其中一个人下的药,你可知道那是谁?”
“我着急走,而且那床铺上也没名字,就连大哥的床铺我也是查看他的行礼确认的,不过可以通过位置确认,那张没有药粉的床在最靠里的位置。”
“好,本王会让人去查。”
“那就有劳王爷了。”
说完,傅无漾便起身出去了。
……
苏阑音一直等到夜里,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她掀开帘子出去查看,门口的护卫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一件帐篷里招来了许多毒蛇和蝎子,都爬上床了呢。”
“那人有没有事?”
“只有一个人被毒蛇咬了,当场就死了呢,另外两个虽然受到惊吓,但并无大碍。”
“那你可知道被毒蛇咬死的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卑职不清楚。”
说话间,傅无漾已经赶了回来。
苏阑音赶紧上前迎他。
“王爷!”
“进去说。”
傅无漾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进了帐篷,并且将她拉到了床边。
“被毒蛇咬死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安世清。”
“是最靠里的那张床吗?”苏阑音问。
傅无漾点头:“没错。”
“那下毒的肯定也是他!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果不是苏阑音及时发现,恐怕现在死的就是苏晟言和另外一位无辜的考生了。
“本王已经在他的行礼中搜出了招蛇虫鼠蚁的药粉,他的随从也招供了,说是他家公子有意谋害其他两位考生,但现在的问题是……”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他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是将军府出身,家族掌握兵权,势力庞大,且背靠魏家。”
“就算是靠着老天爷,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可安家人不这么想,太子也不会就此罢休,虽然有本王护着,可他们还是把这笔账算到了你大哥头上。”
“凭什么?”
“他们在你大哥枕头底下发现了驱虫香囊,且他的床底下也有招蛇虫鼠蚁的药粉,断定他知道什么,却故意将楚宴床边的药粉挪到了安世清床下,这才害他被毒蛇咬死。”
“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不管这件事有没有证据,你大哥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安家,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苏阑音眸光坚定:“只要能让大哥平安无事,不管得罪谁,我都不在乎。”
“你为何非要将药粉挪到安世清床下呢?”
“不然呢?让毒蛇咬死另一个无辜的人?”
“楚家与安家都是太子的人,若是楚宴死了,那么查出真相后,安世清必然逃不掉被斩首示众,到时候,楚安两家必定决裂,我们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成功瓦解太子的势力,不好吗?”
“不好!我只知道,无辜之人不该枉死!”
苏阑音何尝不懂这些权谋之计,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无辜送死,而纵容真凶得逞。
或许她不是个争名逐利的好工具,但她有自己的底线,该狠的时候狠,该善的时候,也要保持一颗本心,以至于不会迷失自我。
“你这么做实在是幼稚!一步错步步错……”
“王爷,你不必教我什么对什么错,因为对错,我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