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飘飘几乎已经看到自己坐拥整个康家的财富,眼底满是兴奋与激动,迫不及待想要走到那一天。
而于卉则冷静的多,她看着手里的茶杯,嘴角依旧是冷淡且嘲讽的笑容。
“只要能让那个老东西去死,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包括这康家的一切,我都无所谓。”
“即便你有所谓,又能如何?你没有儿子,这辈子注定没有依靠,不过你要的是自由,我成全你,所以我也算是你半个恩人吧?”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做,我只是把蒋萱和康晨曦之间的事情告诉你罢了,所以,你才不是我的恩人,反倒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于卉说完,将桌上的茶杯放下,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到门口处,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说道:“以后,你好自为之。”
房门被打开,于卉大步流星离去,冯飘飘看着门外的一片寂静的黑色,撑着头靠在桌子上,眼底满是不屑的笑。
“装清高罢了……都是婊子!”
……
翌日。
县令正是审理木子被杀一案。
惊堂木一拍,县令高声命令:“来人,将杀人凶犯康禄带上来!”
一个狱卒慌慌张张跑了上来,单膝跪在地上禀报:“不好了大人,大牢内有犯人上吊自尽了,疑似是杀害木子丫鬟的真凶!”
“什么?”县令大惊失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岂有此理,竟敢畏罪自杀?”
“大人,卑职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死了多时!”
“快,将尸体带上来辨认!”
公堂外,听到康禄畏罪自杀后,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怎么会畏罪自杀呢?那幕后主使岂不是查不到了?”
“我听说是康晨曦的继母做的,叫什么蒋萱的,她昨天也服毒自尽了呢。”
“怎么都是自尽,这也太巧了吧?听着怪瘆人的!”
“有没有可能,这件案子还存在疑惑啊?好端端的怎么都选择自尽,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
一时间,众说纷纭,百姓们人人自危,生怕凶手还潜伏在齐县内。
站在一旁陪着康老爷子听审的冯飘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心中更是万分窃喜。
太好了,死无对证,这个案子再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至于蒋萱,只能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长眠于地下!
正得意,便看到几个狱卒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了上来。
百姓们纷纷伸长脖子想要往里看,县令更是一脸好奇。
“掀开!”
“是!”
狱卒掀开白布,那是一张极其扭曲的脸,面色青紫舌头全部在外面,眼睛也睁着,看上去恐怖狰狞。
许多人看了一眼便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而县令却是一愣,指着那尸体问道:“这是何人?”
康禄被抓时县令在场,他自然分得清楚,谁是真正的凶犯。
眼前这句尸体,身高体型明显比康禄要魁梧,而且面容也丝毫不相像,只要认真一看便能分辨。
此话一出,原本嫌晦气不肯去看的冯飘飘立刻垫着脚往公堂中间的尸体上看去。
而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则很清楚的能看到死者的模样。
他是一家之主,大夫人房里此后的几个奴才,还是有印象的。
是不是康禄,他一眼便知。
察觉到是个陌生人,老爷子生气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杀人凶犯是康路吗?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