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两人带着蒋萱回到住处。
屋内。
苏阑音倒杯热茶推过去,说道:“大夫人,喝杯茶压压惊。”
“谢谢……”蒋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勉强压下了心底的紧张与不安。
苏阑音和傅无漾在她对面坐下,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
“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说!”蒋萱立刻放下杯子,然后解释起来,“木子死那天我在药铺忙到晌午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这个杯子放在我枕头上,当时我还想着是哪个下人干活这么不仔细,不过我也懒得计较,于是就捡起来放桌子上了。”
“后来我听说木子死了,特意派人去打听细节,听说是中毒而死,便想着到暖香阁看看,结果我一进门就看到桌上那只酒杯与我床头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当即就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所以我就想着把杯子交给衙门,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听下人说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康晨曦的板子,还将他关了起来。”
“我就怀疑这个县令多半也是帮凶,就算不是,肯定也收了幕后真凶的好处,若我把这个杯子交上去,我肯定会被当作杀人犯的!”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杯子埋进了后院,这样就没人能找到了,可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会有那个杯子,听人说完我就慌了!”
“我害怕被发现,我儿子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我,于是我越想越不安,只能趁着晚上去挖出来看看,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听她说完这些过程,苏阑音和傅无漾对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怀疑。
只是,苏阑音更好奇别的事。
“你觉得,谁会这样陷害你?”
“我不知道,或许是那个木子为了报复我,不惜赔上自己的命也有可能,因为她特别恨我。”
“你杀了她的父母,她自然恨你。”
“可她父母欺人太甚……”蒋萱被逼急了,话到嘴边又有些后悔,捂着嘴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苏阑音也不急着催促,手里把玩着那个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清楚,这杯子恐怕还要交到衙门去。”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蒋萱被捏住了软肋,只好低着头一一交代。
“当初我刚嫁进康家的时候,那康晨曦总是跟我不对付,不是往我床上扔死老鼠,就是往我的茶水里加料,我对他是忍无可忍,就想着教训他一下。”
“于是我就趁着没人给他推进后花园的静心湖里了,但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害死他,毕竟,那时我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我没想到他不会游泳,她大喊救命的时候,我就慌了,我当时一害怕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转身跑了。”
“幸好那天木子出现将他救了上来,虽然他没死,可这件事就成了我的噩梦,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木子看待一切揭发我。”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我就想着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再后来这件事就慢慢的被我忘记了,直到前些年木子的父母突然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