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想让这些“犯人”们陷入互相猜忌,互不信任的境地。他坚信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他想看看自私能在多大程度上左右忠诚,而使他们背叛,究竟又需要多大的代价。
那个意识已经读取了弗兰克的所有审讯记忆,他忽然找到比杀戮与毁灭等生理攻击更能让人产生快感的方法,那就是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御。此刻,他十分享受看着眼前这些曾经无比坚定的伙伴们互相背叛的样子
士兵们仍在挣扎,弗兰克走到一个抿着嘴唇,眼神犹豫的士兵旁,低下身子。
“这位兄弟,你有线索吗?”
“嗯。”士兵看了弗兰克一眼,点了点头。
“说。”弗兰克将耳朵凑近,让他小声告诉他。
那个士兵的嘴唇来回张合,喉结上下移动。弗兰克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转头瞟了瞟远处的授勋队列,脸上逐渐浮起一丝桀骜的表情。
“弗兰克队长,我说完了,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吗?”
“什么承诺?”
“您刚才说的..”
砰!!
士兵的话没有说完,弗兰克便突然回头举起手枪,瞄准他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步枪速射声紧接着响起。
弗兰克的脑海中施放出一条神经信号,蒙面宪兵们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交流,忽然极其统一的举起步枪,瞬间杀死了所有的“犯人”。
宪兵们甚至不清理尸体里,他们迅速排成队列,手中的步枪也一起上膛。弗兰克脑中持续释放着神经命令,他操控起甲板上所有的宪兵,并开始命令军舰上其他正在执行检查的宪兵们也立刻中止行动,在甲板上汇合。
“叶莱尔..”弗兰克的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那个士兵口中描述着那晚在海军酒吧见到一对GSG制服情侣的事情,酒红色短发,手上缠着白布条,分明就是自己在国家图书馆见到的那个女孩。
那一定是叶莱尔错不了!他应该早在柏林就被核爆炸给炸死了才对,如果他活着,自己不可能感应不到他!
弗兰克心想道,他走在一大群宪兵的最前列,握紧拳头浑身裹着戾气朝着授勋仪仗队走去。
R小组立刻注意到了远处宪兵队的异常。
“队长,好像是冲我们来的。”我说道
队长一脸严肃,“R2赶紧撤,从后面的通道走。回宿舍锁住门,那门的厚度足以抵挡子弹,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怎么了队长?”R4一脸疑惑道
我也有同样的疑惑,望着队长一脸不解的表情。
“他们在找所有去过海军酒吧的人,你别忘了你那晚喝成了什么样子。”队长说
“可是..我身上没有佐克病毒啊,让他们查..”我忽然闭口,想起了我体内有特鲁斯病毒这一事。
虽然我明白这是两种病毒,但恐怕宪兵队就不是当初的城市防御军了,他们非得想办法弄死我不可。
“队长,你知道我体内有特鲁斯病毒的事了?”我问道
“你在贝尔维尤宫养伤期间,娜塔莎就告诉我了,”队长小声急促道,“现在和宪兵队挑起冲突很容易将矛盾扩大,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一点。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你立刻给我撤!回头我再跟你详谈!”
队长说罢,指了指耳朵。我也明白了队长的意思,六号着装,秘密通讯。
远处一百余号人的宪兵队气势凶狠,距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近。我咽了口口水,拉低了帽檐,从队长身后溜走。R3和R4立刻补上我的位置,三个人站得笔直,我躲在他们的身后,跑向了甲板后方的一处船舱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