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十分丰盛,刘解放在家的两个儿子都过来陪酒,泥沟村的陈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跟刘解放的两个儿子一样,话都很少,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听刘解放和薛让说话,问到头上才答上两句。这种状态自然无法令薛让满意,只好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吃了两粒解酒的药,然后不停的劝酒。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酒精的刺激下,酒桌上的气氛渐渐的热烈了起来,几个人的话匣子也总算彻底打开。陈主任酒喝得少,但酒量也浅,最先叫起了苦,反反复复的数落着乡里不给好政策,还说杨符宾在泥沟村蹲点的时候不干人事,看上了雷家的小媳妇,没事就跑去献殷勤,搅得雷家鸡飞狗跳的。
刘解放的两个儿子倒是没怎么说乡里的不是,只说些农药太贵,种子不好之类的牢骚话。刘解放却是越喝酒话越少,到了后来反倒成了他和薛让两个听着,两个儿子和陈主任唠叨起没完。不过薛让注意到刘解放一直在留意着自己,因此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快,耐着性子一边听,一边适当的插上两句。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刘解放的两个儿子都喝多了,陈主任要好一些,也不过能强撑着自己回去了。薛让有药顶着,状态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头晕,只有刘解放好像没事一样,让老婆收拾屋子,自己动手泡了一大缸茶水,跟薛让两个在客厅坐了,接着聊天。
“刘支书,这推广种植中草药的事可就全看你和陈主任的了。”在酒桌上薛让基本上把其中的利弊说了个透彻,刘解放和陈主任总算是暂时表示了同意,可从薛让这两个月的观察,基层的这些干部群众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就想再多嘱咐两句。
“薛乡长,这事你就不用再说了。”刘解放嘿嘿的笑了两声,从那个薛让手里接过烟点上,闷声说道:“虽然你来咱们乡时间不长,可我看你像是个干事的,不是为了捞政绩糊弄老百姓。不瞒你说,当初郑大炮说种苹果,我包了一百亩地。后来他说种枣树,你看到我家院子里那些枣树没?就是郑大炮让种的。我这人没别的,就是个实在,别看赔了不少钱,可我不怨他,就因为他不是为了自己。薛乡长,你是大学生,可能在搞钱这方面比郑大炮强一些,可要不是看你人还不差,白给我钱我都不干。”
“哈哈……刘支书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薛让笑着说道:“不过可不是我说大话,这次种草药的事就算你不带着头干,只要有人赚到钱,跟着种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成,就凭这一点薛乡长你就比郑大炮强,别的村怎么样我不敢说,泥沟村这次就跟着你干了。”刘解放拿着烟的手用力一挥,没想到烟灰被他甩进了茶缸,顿时破坏了他慷慨激昂的情绪,只好起身去重新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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