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地一声巨响,铁门重重地关上。
骆三炮被惊醒过来,一缕阳光从铁窗照射进来,刚好映照在他肮脏稚嫩的脸上,那上面全是淤青肿胀的伤痕。阳光射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可是意识却更加模糊。
头很痛,而且浑身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三炮使劲抱住脑袋,一个又一个画面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最终组合成一条故事线。记得应该是昨天晚上经过一家酒楼时,刚好遇见镇令大人的独生子带着一众混混在喝酒,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刚好认识自己,一边出言挑衅,同时扔下酒杯刚好砸中骆三炮的脑袋。双方从言语冲突升级为肢体冲突,具体结果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一拳击打在镇令公子的小腹上,将那个花花公子打得飞了起来,落地时口吐鲜血,估计受了不轻的伤。
骆三炮看了看自己的右拳,从自己来到这个小镇起就发现拥有了这个力大无比的拳头,这些年打了不少的架,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拳头的威力也在不断增加。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你们找谁?”
“骆三炮。”
“男的女的,多大年龄?”
“回军爷,是个小男孩,今年十五岁。”
“你说那个小子啊,他这回事情闹大啦,伤了镇令大人的独生子,不死也要扒掉一层皮。对了你们是他什么人?”
“这孩子是我前年在镇上卖豆腐的老王头家门口碰上然后收养的,这孩子脑袋是有点问题,求军爷通融通融,让我给他送点吃的。”
铁门复又打开,一个身穿灰布短衫,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这人是高柳镇杜牧车行的车夫,名叫骆庚生,今年五十八岁;旁边的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名叫骆芸儿,今年刚好十岁。
骆三炮赶紧站起来,低头说道:“爷爷。”
骆庚生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骆三炮,忍不住摇头叹息:“三炮啊,你也不小了,别老惹事行不行,我还指望你将来照顾妹妹呢,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篮子放下,从里面取出两碗饭菜。
骆三炮头低得更下了,看着自己的脚尖,嗫嗫地说道:“对不起爷爷,让你担心了。”
骆芸儿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骆三炮:“三哥,疼吗?”
骆三炮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芸儿乖,哥不疼。”
“哎,你这孩子。”骆庚生摇摇头,其实他挺喜欢骆三炮的,两年前赶车经过老王头家门口时,看到这个孩子倒在墙角下,浑身青紫。热心的老车夫将他带回家,经过悉心照料,孩子终于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他已经不记得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了,因为这孩子脾气比较暴躁,就像这里名叫三炮的一种植物,一碰就炸,所以给他取名骆三炮。但是这孩子其实挺懂事的,不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不愿让别人担心,而且非常懂得照顾人。加上学东西速度非常快,才不过跟着骆庚生跑了两年的车,现在无论是骑马还是赶车都成了一把好手,不比那些做了几十年的成年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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