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就毁去了天照国的资料？”

唐云歌一怔，像是想到什么，她立马问道：“所以说，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对。”姬无冽点头道。

“这么早~”

唐云歌怔了在那里，她道：“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立我为后？”

“因为我自始自终，想册立为后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姬无冽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回答着。

“…………”

唐云歌心头跳了下来，感觉到心底仿佛是有什么刺痛的感觉一点点的涌动，让原本微微有些恍惚的她瞬间就又清醒了过来，她垂下眼眸，神色当中似有几分不解，又似有几分痛苦之色地道：“那这么说来，我查到的那些资料，全都是真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只怕姬无凉想告诉她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尽管，她的记忆早就提醒了她，这些资料全都是真的~

可当真的问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着无法掩饰的痛苦之意~

尽管，她清楚的明白，她跟原主是两个人~

可是她还是无法忽略掉心底的那一份痛苦~

那不单单是来自于她的痛苦，还有原主的痛苦~

他毁掉那些资料，全都是事情的真相~~

“资料，全都是真的。”

姬无冽声音很有慈性，他缓缓地道：“姬无凉复写下来的那些资料，全都是真的，跟东陵国皇室当中所记载的原始资料，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此时，有些过于痛苦的唐云歌压根没有发现姬无冽话中的异样，只是心底格外的痛苦，为什么要毁去天照国的资料，是怕被她发现吗？

既然怕被她发现，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杀她全家，杀她皇室满门，为什么，为什么？

既然这么做了，又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立她为后？

是想要让她放弃报仇吗？

唐云歌无法忽略掉自己的心底的想法，这些是属于这个原主身体本身的痛苦，她得知这些事情的真相的痛苦。

“云歌……”

姬无冽看着唐云歌这样子痛苦的样子，他下意识的想要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看着姬无冽这样，她所有的话全都卡在喉咙之处，竟然是不知道如何的开口，更不知道如何的解释~

他以为她失去了记忆，她的仇恨没有那么深，她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可是他忘记了，那是她身体本能的记忆，她怎么能忘记得了？

“为什么，姬无冽，为什么要杀他们？”

唐云歌望着他，道：“你要灭天照国就灭天照国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失去了国家，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翻不出来天了，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姬无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

姬无冽下意识的解释，他道：“我没有杀了他们，我没有想过杀他们，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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