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之中,阮烟萝身子骨一向都很好,而且大大小小的筵席她也都是参加的,怎么到了迎接二皇子这里,反而就推脱身体不适呢?
“这几日有些操劳,再加上身子骨也远远不比从前,身子有些乏了。”
“奴婢去请郎中给娘娘看看。”
“本宫就是大夫,你去请郎中又有何用呢?”阮烟萝反问。
“娘娘说的极是,您就是最厉害的大夫了,那您需要什么药,奴婢去给你取。”
阮烟萝给自己开了一个方子,全都是一些健脾养胃的,她本来也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罢了。
春桃小心翼翼把方子折好后塞入袖子里,又按照阮烟萝说的去通报了。
为了营造自己是真的病了的假象,阮烟萝退下外衣,斜斜躺在床榻之上。
眯着眼睛靠了一会,原本放在桌上的烛台忽然暗了暗,阮烟柔抬眸就瞧见了一抹欣长的身影。
男子缓步走来,极其贴心的把门关紧了,又看向阮烟萝道:“怎么忽然就病了呢?”
与其说是在问她,倒不如说是男子在呢喃的自问。
阮烟萝怕沐飞逸发现自己是装的,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
“烟萝。”男子温热的手轻轻搭在她额头上,他发现,阮烟萝的额头似乎有点烫。
刚刚才沾着坐下,很快又起身,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阮烟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在男子推门出去后,她就把眼瞳给睁开了。
此刻的寝殿内,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桌上跳动着的烛火。
阮烟萝撑着身子缓缓下床,脚刚刚沾上地,又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吓得阮烟萝是一阵惊慌,赶忙又合衣躺下。
刚刚躺下闭着眼瞳,沐飞逸又回来了。
阮烟萝用神力去感知,发现他拿着一个青铜的器皿,里面装了水,把盆子端到一旁的架子上。
修长的指骨就像是白玉一样,骨节分明。
男子用毛巾沾了水,又拧干。
拧干了之后,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呵护一件器皿一般,生怕器皿给摔碎了。
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阮烟萝的那颗心忽然就软了。
“好些了吗?”男子轻声问道。
阮烟萝不好意思再继续装下去,只能硬着头皮睁开眼缓缓开口道:“你怎么在此,不是应该去陪二皇子的吗?”
“听春桃说你感染了风寒病了,本王哪里还有闲工夫和心情去管他呢?自然是你更加重要一些。”
“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说笑了。”
“烟萝。”沐飞逸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眼眸之中透着无尽的温柔。
“这些天,真的是辛苦你了,忙里忙外的跑着,本王应该要多陪陪你的,只不过因为公务实在是太忙,抽不出身,怠慢冷落你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才不会呢。”阮烟萝有些害羞的转过脸去,“你我就是合作的关系,王爷顾好自己便可,臣妾定当会竭尽全力的辅佐王爷,这也是为了臣妾自身去考虑。”
“阮烟萝,你看着本王的眼睛。”他强行将阮烟萝的脸扳过来,迫使她直视他的视线。
男子视线实在是太过于灼热,阮烟萝都有些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