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不治病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倾羽,还不坐下!!”萧箬蹙眉,手执折扇直接就抵在男子的肩膀上。
就瞧见男子面露痛苦之色,肩膀处像是压着千斤重担一般,他只能乖乖坐下。
“麻烦阮小姐了。”萧箬站在一旁,抱拳说道。
阮烟萝轻轻点头,很快给倾羽把脉,又将他袖子往上拉,果然手臂中间有一条红线,而且这条红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往指尖滋长。
“看见这个了吗?”阮烟萝纤细指尖轻轻在上方轻触了一下,“等到这条线一直长到这里,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我还有多少时日??”像是早有预料的一般,倾羽并没有露出太过于惊讶的神色,反倒无比平静的看向阮烟萝。
“这个保不准,得看你运功的情况吧,你若是这段时间不运功可能还能撑一个星期,要是自己作死运功,可能马上就会暴毙而亡,我可没有在危言耸听。”
“阮小姐,请问此毒能解吗?”萧箬开口问。
“能,不过有些麻烦。”
“倘若小姐您能治好,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萧箬看上去很平静,但是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阮烟萝能看的出来,他此刻非常焦虑。
看着他无比焦虑的模样,阮烟萝忽然有些羡慕。
能让身为主子的萧箬如此看中,并且放在心上,这两名护卫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的。
看在他们主仆情深的份上,阮烟萝准备网开一面,替倾羽解毒,顺便让萧箬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
“把上衣脱了。”阮烟萝开口。
“您好歹是王妃,难道不需要矜持,收敛一点吗??”
“在本宫眼中,你不过就是一区躯壳罢了,替人治病解毒难道还要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真是迂腐。”阮烟萝故意用银针在他的穴道上重重刺了好几下。
她很清楚,像倾羽这样的护卫,哪怕是经历再大的痛楚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只见男子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额头上更是冒出薄薄的细汗。
“这么多针,他能承受的住吗?”在一旁的良辰看的都觉得头皮发麻,“不是说解毒吗?为何还要针灸?”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阮烟萝不屑的反问,“倘若你是大夫的话,你来,随便怎样都行,要是觉得我才是大夫,你少说两句话还能让你的兄弟少遭点罪。”
“二皇子,属下觉得您也不用羡慕沐王爷了。”良辰打了一个寒颤,退到萧箬的身后忽然对他说,“我看着女子着实有些泼辣,一般人还真是扛不住啊。”
“良辰,休得胡言乱语!!”萧箬的眼神之中带着赞赏,在下属这样说了之后,又冷冷看向他。
“扶他回去吧。”又过了一会,阮烟萝将银针全数收回,萧箬已经吩咐了人在桌子上备好水,她把手伸进去,洗了洗,又用帕子将浸湿的手擦干。
“这样便可以了吗?”萧箬让良辰扶着倾羽,有些狐疑的开口问。
“当然不可以了,你真当我是神医吗?只是暂缓毒性发作,这个毒我要带回去研究一下,没有这么快做出解药,先缓缓吧。”说着以最快的速度将毒药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