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逸。”沐飞逸都那样说了,如果冷清怜再不应允,日后母子之间相处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不管是为了整个沐王府还是为了维持母子之间的平和,冷清怜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她一夜未免,第二日傍晚之时,把阮烟柔叫到身边。
阮烟柔还是和往常一样,那双眸子温柔如水的看着她。
丫鬟也在一旁替阮烟柔说话:“太妃娘娘,我们家娘娘这两日一直都待在厢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闲来无事就抄抄经书,已经抄了好几本了。”
“你这丫头真是聒噪。”似乎是心中的秘密被人给抖出来了一样,阮烟柔抬眸扫了丫鬟一眼,“母妃,儿臣这几日抄经书是想要保佑王爷的仕途,也希望母妃和和姐姐身体安康,一家人幸福美满是最好的,别的儿臣也没有再奢求了。”
看着那张未施粉黛素色的小脸,冷清怜心生不忍。
可是又想到刺客,还有阮烟柔给阮烟萝穿小鞋一事,冷清怜越发觉得这女子颇有些心机。
这样有心机的女子,留在沐飞逸的身边的确不合适。
“你进王府也有些时日,肚子还没有动静吧。”冷清怜轻叹了一口气,“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这么久没有动静,就算哀家想要保你也保不了你。”
“母妃,您这是何意?为何儿臣听不懂??”其实阮烟柔冰雪聪慧,早就已经听的明明白白了,就是在那装傻充愣,装作自己没有听明白一样。
她深深的知道冷清怜的脾气,她心善且容易动摇,所以阮烟柔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同冷清怜说话。
“儿臣会努力的,一定让母妃早日达成所愿。”
“烟柔,你还是没有明白哀家的意思。”冷清怜面色难看。
阮烟柔眼眸里浮现了一抹雾气,忽然就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冷清怜的面前:“母妃,您是要赶儿臣回娘家吗??儿臣作为妾室,已经被人所不齿,如果您再将我遣送回去,我娘亲的脸往哪里搁?虽然我是养女,可是受到的教育礼数一点都不逊色于姐姐,母妃和王爷都能接受姐姐,非要赶我走吗?”
眼泪就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下来。
说者伤心,听的人心里面也是很不好受的。
冷清怜差点又要说,你还是留下吧,事情日后慢慢再谈。
就在她即将松口时,一抹欣长的身影走进来。
“王爷。”阮烟柔张了张柔软的红唇,一脸期盼的看向沐飞逸。
沐飞逸却从袖中甩出一物丢在地上,一个小瓷瓶滚了滚,最后停在冷清怜的脚边。
冷清怜刚想弯腰去捡,就看见阮烟柔忽然就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她重新坐好,问的是沐飞逸。
“是什么,母妃不妨问问她。”沐飞逸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女子,眸色森冷,透着无边的冰寒。
“臣妾不知王爷是何意,也从未见过此等瓷瓶。”在短暂的惊恐过后,阮烟柔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只要她不承认,沐飞逸就没有办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