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虫虫骄傲地扬起头,没有一般情况下答应求婚时的慌张与娇羞,而是像个充满斗志地战士。不久后,她就要被这个男人关到笼子里,可那又如何,生命中随时需要妥协,只要忠于自己想要做的事就行了。
“那爱妃,我这就去和白掌‘门’谈一下婚事的细节。”北山淳面容平和,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这次我带了‘操’办大臣和聘礼来,两天后我回祖洲,希望可以带新婚之妻同行。”
“这么急?”虫虫吓了一跳。她虽然答应了求婚,但心里不可能这么快做好准备,仍然忐忑得很。但随即想到北山淳这样志在必得,似乎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一样,不禁有些恼火。
“爱妃不也急吗?”北山淳意有所指。
虫虫一想也对,既然
牲自己的名份,还拖时间干什么,早一天联络到云深地。
“好,答应你!不过不用你和我师父说,我自己去。”她走了几步,但又回转头来,“再提醒你,这里是钧天后园,‘外人’不得入内。”说着坚定地把北山淳甩在身后。
她知道白沉香肯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所以要自己去说,免得白沉香当场和北山淳撕破脸。她这师父有一桩好处,那就是虽然在大局上经常表现得很隐忍,但原则问题上毫不含糊。
不出她所料,当她才一说出自己的决定,白沉香立即一窜三丈高,额上的青筋都要爆了似地。在他看来,找到云深,获得‘玉’树的重种方法是整个天‘门’派的事,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不是为了一个‘花’四海,更不是为了弥补六道大战的错误。
既然如此,就应该他来担当,不应该让自己的徒弟拿名节就冒险。虽然他们是修仙的,嫁人不嫁人也没关系,但这丫头凡心重,就算只是名义上做北山淳的妻,只怕以后再嫁人时总有个污点。再说她一个小丫头深入虎狼之‘穴’,让他如何忍心、放心?!
虫虫死拉着处于暴走边缘的白沉香,苦口婆心的给他讲了一番她做北山王妃的意图和好处、绝对没有危险的前景、以及她为十洲三岛做奉献的决心,这才感动了白沉香。
“你孤身在外,万一要是么这么多事都摊在他这个劣徒的头上。
“师父,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是八剑弟子之一,白掌‘门’您的亲授弟子,却邪双剑是吃素的吗?”虫虫宽憵他道:“再说,我会带着阿斗和那只通人‘性’的小‘鸡’去,咱们师徒两个再研究写信的暗语,如果我有危险,内应外应很多,您杀进来救我就是。”
“蚂蚁,你不要想得如此简单。”白沉香还是不放心,皱眉道:“北山淳是个极有城府之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另一个宣于谨。他既然敢让你随便在北山王宫中行走,就一定做了防范措施,到时候我怕咱们师徒消息隔断,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虫虫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于是把自己分析的北山淳的目的讲给白沉香听,然后道:“我答应您,假如我真的感觉有危险,立即跑路。您对我逃之夭夭的天赋应该有了解,北山淳不知道我会流星闪马,困不住我的。要不然,你暗中把双倍师祖做了我的陪嫁丫头,他本事那么大,又是魂体,不会被人知道的。”
她摆出非要这么做的决心,白沉香考虑了一夜,白天才眼珠红红的答应,也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熬夜造成的。
“我会把‘玉’树的种子当成你的陪嫁。”他第一次温柔的抚‘摸’虫虫的头发,“记得,天下在你手中。”
虫虫郑重点头,心中却想,倘若北山淳玩‘花’样,毁约、撒谎、背信弃义,她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