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的力量全用在了祭起神剑上,从某些方面讲,根本没有一点防御力。好在她运用真气纯熟了许多,感觉有黑影袭来,她本能的向左一闪。人摔倒了,却邪双剑从半空降落,自动重回墨武师叔送的剑鞘之中,之后她感觉脖子上一热,伸手一‘摸’,手掌中全是血!
惊恐之中,她还难得的保持着清醒,用力深吸了几口气,感觉呼吸顺畅,知道自己没有惨遭割喉,貌似也没有颈静脉出血,不过那疼痛却是如此真实,她明白她光荣的再一次挂彩了。
“死狐狸的身前,伸手掐
是抚向了她的脖子。
“你是第一个伤在我手下的‘女’人!”他忽然开口,神情特别奇怪,有点意外、有点惊讶、甚至,还有一点慌‘乱’。
他浑身上下那么干净,在又湿又冷的空气中都能让虫虫闻到干爽温暖的清草香气,可此刻却毫不在乎的单膝跪在泥水中,任身上那件白底锦竹的宽袖长袍变得污浊。但不知为什么,虫虫还是觉得他格外清雅贵气,整个人和这环境、和这些草莽都格格不入,似乎是‘乱’石中的美‘玉’,只是这谦谦君子一双狭长的眼睛看来有点危险。
“因此,我会记得你。”他呢喃着后半句,似乎在说给自己听,手还停在她娇嫩的脖子上。
“那让我杀了你好了。”虫虫反手‘抽’出那柄短剑,“作为我第一个宰了的妖人,我会永远记得你。我比你多了个‘永远’,这下你占便宜了。”她跳起来。
西贝柳丝笑了,笑得很奇怪。他御‘女’无数,倒是第一回有‘女’人这样回话的。这就是这丫头的特别之处吧,怪不得小‘花’刚才要出手救她,这样的‘女’人死掉,世界上确实少了许多乐趣!
“笑什么?不信?!”虫虫皱紧眉头,‘抽’剑直刺。
她知道这狐狸一定躲得开,事实上她确实看到他如大鸟般疾退,翩然优雅。不过他没有落地,而是直接飞上了半空,转眼消失在那层浅紫‘色’的雾气之中。接着,只听嗖嗖的风声,好几条身影也窜了上去。
她有点发怔,并不知道她的受伤成了事件的转折点。
不仅离得最近的七名师兄弟以为她被杀,全体惊呆,忘记继续攻击西贝柳丝,远处的‘花’四海和白沉香也都分神了。白沉香生怕他好不容易聚齐的八剑弟子损失一名,而‘花’四海只觉得心里一刺,说不清为什么就住了手,全部心神都被吸引到另一边。
他对自己说,刚才拉回那块砸向她的大石,是为了不想损失材料,毕竟通天塔不像一般的凡塔,建筑时不需要泥水之物,也不需要地基。因为石头全是特殊的符石,只要一块块垒起来即可,所以每块石头都非常珍贵,所以他是要挽救石头不要沾上人血。
可是当那个恶劣的丫头伤于西贝的手下,他的心神再度被牵走,让他无法解释。也许他真的对她存了一念之仁,就像他虽然杀人如麻,有时却不愿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听说她的从师之名就叫蚂蚁,想来还真是机缘巧合。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她傻傻的,却又古灵‘精’怪的可以,他觉得她的举动好笑,因此动了仁心。没有别的!
可是,为什么当西贝跪在地上,抚‘摸’她的脖子时,他有冲动要打断西贝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