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浅低头之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终于明白何云霄为什么要偏过头去,又为什么要作诗来暗示自己。
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简直是难以启齿,比之有些风尘女子还要不如。
一抹雪白雪白的“花蕊”,在红色丝绸的“花瓣”束缚之外裸露出来。
何云霄虽然是现代人,但有些装扮吧,不同人穿起来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在现代,夏天时候,大把女孩胸襟不高,何云霄看得习惯了自然无动于衷。但此时是在齐国,这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极其保守。
就算是风尘女子,让你看一抹胸前白雪,加上白手臂,加上白大腿,已经算是露得相当多了。这尺度,比起现代的直播都差远了。
正常的齐国女子,她们的身子平时都盖得相当严实。即便是炎热的夏天,里面穿的少些,外边也是一定会套一件遮蔽身体的薄纱外衣。齐国女子对身子的态度,极端一点的,如同杜妹妹的思想,那身子是自己都碰不得,只能让夫君碰的东西。
当然,一般人也没有杜音韵这么极端。
社会氛围如此,于是眼下,孟清浅就完蛋了。
那一抹雪白叫何云霄看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失了身子也差不多。那道白雪,毕竟是和手臂、脸蛋、大腿都不同的东西。
用何云霄夸张的形容来说,梓弱老婆和南珠老婆加起来,都没有解药姑娘给他看的多。
刚刚还鼓起勇气和何云霄“同归于尽”的孟清浅,此时已经再没了勇气。
她紧紧攥紧胸口的衣服,在议事厅中默默找了个角落抱腿蹲下,蜷缩成一团。铃铛放在手边,泪眼汪汪地偷偷哭。
看身子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叫“失节”,往大了说除非何云霄要娶她,不然“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和不想嫁,对孟清浅来说是两码事。不过以她的身份来说,即便如此,若是下嫁,也当真嫁得出去。但她连上嫁都不想嫁,又怎么会下嫁呢?
虽然如此,但导致她情绪崩盘的根本原因却不是因为“嫁人”。
而是她每次试图对付何云霄,都会搞得一团糟。
上次是直接在他面前丢了大脸,这次是把雪白的身子送到他眼睛里了。
孟清浅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吃亏上当?而何云霄呆呆傻傻却可以占尽便宜?
这一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