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抽出一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又给了虎妞儿一个二十两的。
本意是想给虎妞儿留点儿碎银子,谁知这家伙竟将身上的八两银子数出七两来并剩下的三两一股脑儿推给公孙文画。
得,公孙文画只得又拿了张十两的,虎妞儿这才满意了。
冲着公孙文画抱了抱拳,便又回头招呼铁牛一声,“铁牛哥,咱们走。”
“一路走好。”
公孙文画也抱着折扇对着虎妞儿拱了拱手。‘这个女娃不一般’,心里暗暗下了定论,目送两人离开。
“少爷,这大晚上的,让他俩这么走了安全吗?而且,那个男的‘这儿’可不怎么好呢!”
四喜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还点着自己的脑袋。
“哈,人家在的时候儿是谁对着人家又挖苦又讽刺来着?”
公孙文画嘴角扯了笑,不客气地笑话起四喜来。
“哎呀,少爷。人家今晚也帮着咱们赚了不少银子。”
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到底四喜还是本性纯良。
“好了,少爷我也觉得他们这样回去不安全,毕竟怀里揣着银子呢。”
说着便将折扇收了起来。四喜一听也乐了,也不愁眉苦脸了。
本来还想着若是少爷不去,他一个人去也无妨。虽然没有少爷厉害,可他四喜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这下少爷亲自出马自是更好。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朝着虎妞儿离开的方向跟去了。
这一跟还真发现问题了。
原本公孙文画还想着两人在半路上会遇见个什么人。眼下却是发现,不过是刚刚出了店门便有人尾随了。
公孙文画跟四喜对视一下,显然这人若不是那会儿在店门口儿瞧见了银子,便是一路尾随虎妞两人来的。
再联想起虎妞儿临走前的那抹恨意,倒是一路尾随过来的面儿更大些了。
毕竟公孙文画的名头在镇上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公孙家的支脉在裴港之中早有渗透,这小小的铜锣湾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便是这店铺的掌柜也只不过是知道他是东家,是公孙公子,掌管着铜锣湾的码头罢了。
说来与外人知道的也多不了哪里去,饶是如此,他公孙文画又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得罪的?
掌管着码头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起码在铜锣湾这块儿地界儿,他公孙文画黑白两道都有些面子。
虎妞儿刚刚从店里出来,料哪个不长眼的也不敢在关二哥面前耍大刀不是?
神思乱飞之际,虎妞儿那边早已停下了。
“跟了这么久,不嫌累?”
冷哼一声,虎妞儿声音平静得很。对付一帮喽啰,连变色都不必。
“被你发现了。不过没关系,师傅的胳膊断了全是拜你所赐,如今收点儿利息也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哀嚎一声,“你打我干什么?”
“废物!你把老底儿都抖出来了!”
“哼,有什么关系?反正有卖身契在手,逮住这丫头,明天直接交给那老鸨,看她还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