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生活是悠闲的,虽然这已非沈睿熟知的那个盛世大唐,照推算应是南宋了,但也是物变人非,完全不同于另一条时空线索。这却无碍他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生活嘛,该享受时且享受,做个不问世事的二世祖也不错。当然,又非不食人间烟火,依旧是滚滚红尘中的微小芥子。岁月如梭,岁月如歌,岁月如刀,岁月如诗。
江南的日子是惬意的,秋雨丝丝,润物无声,逛逛街,写写字,听听雨,看看书,一天天忽忽的过着,写意人生啊。
烦恼也是有的。那便是辛蒹葭。
近来与老辛走的多了,时常会到带湖“雪楼”喝喝茶下下棋。前枢密使似是享受这种退隐的寓居日子的,尝言:“国家行在武林,广信最密迩畿辅。东舟西车,蜂午错出,势处便近,士大夫乐寄焉。”道路通达方四处便近。进,可以即刻入朝;退,可以退隐安居。交通便利乃是第一考量。信州东南高西北低,四周群山峻岭环绕,为天然屏障也。东部仙霞岭支脉有仙霞关这交通要隘;中部的怀玉山山脉为进入渐西要塞;东南部的武夷山山脉,乃是联通赣闽的天然通道,有十八处隘口,其中桐木关、鸭母关、马岭关、云际关两侧地势险用,是赣闽行人的必经之路;西北部有天目山余脉,为赣浙闽的分水岭。信州山脉地势高耸险峻,有险可凭,且有多条深邃的山谷走廊,利于藏兵。南渡后,北方士族纷纷南迁,一时间环城中外,买者且百数,其局不能宽,亦曰避燥湿寒暑而已耳。一时人聚地贵,不仅莫城中人满为患,城郊也少有空地。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士族与士大夫的赋闲迁居,大概也是辛枢密择信州而居的缘由。
这老头,实是不甘寂寞的吧。只是,关于他为何被皇帝“炒了鱿鱼”一事一直是讳莫如深。嗯,大概也是积郁难解触碰不得。
去的次数多了,倒有两回见到另一人,比老辛还大上两岁,叫做韩元吉,居住在城南,似乎也是个致仕赋闲的朝中大员。
韩元吉啊??沈睿稍稍有点愕然,却也算得上是“曾经沧海”了,倒没太大震惊。那老头前段时间身体抱恙,刚痊愈,与老辛是相交莫逆的多年老友,大概是见老友花费心思建成的带湖山庄颇具特色,时不时的就寻上门来“骗吃骗喝”。初次见沈睿,有些错愕:“金缕衣、鹊桥仙的折花郎么?”老辛看看借低头啜茗以掩饰些微尴尬的某人,笑眯眯地道:“如假包换。”顿了顿,又说:“这小子惫懒不堪,噢,像头驴,得抽打着才会前行。”某人作忿然状:“你这位老同志,为老不尊了哦。”老辛只是微笑。韩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同志?哦,志同道合之辈吧,倒是新奇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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