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点儿。”徐瑞安慰的说:“如果现在的死者是上一个案子的凶手,你的案子不就破了么,眼前这个就等于下一环的新案子了。”
“也对。”王大夯点了点头。
没多久,我们把发现的事物都聚在了一块,有死者的手机,钱包等,而钱包里则有李琳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现场检查完了,我们就开始走访李琳的邻居们,均说有十多天没见到她了。但十二天之前,并没有听见李琳家穿出什么异常的动静,而平时李琳为人也比较孤僻,很少与邻居们往来,一直单独住着,没谁见过她和别人一块出现,也没有把谁带回家过。
死者尸体被带去了南区分局。
我们和王大夯一块撤了,临走之前把李琳家的房门、院门贴了封条。返回南区分局时,徐瑞跟王大夯要了田震青、田悠的指纹和DNA数据,我们就回了市警局,李琳家找到的证物都放在南区分局让他们办了,毕竟这案子不是我们的,今晚只是协助一下。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地方。
我来到了鉴证室,把李琳家现场提取的两组指纹与李琳的指纹和田震青的指纹进行对比,耗了个把小时,我发现一组指纹是李琳的,另一组指纹竟然真是田震青的!
这田震青生前经常去李琳家,但没有被邻居看见,极有可能是深夜出入的。我特意联系了江尚小区的物业询问,过了一会儿,那地方干了很多年的保安打来电话,说田震青出事之前的确经常晚上出门,对外称是上夜班。
我想到一个能确定田震青之死与李琳是否有关系的办法,那就是道路监控。江尚小区外边虽然有一大块盲区,附近的路口查起来耗时又耗力,当时李琳就算真去,如何打扮的我们也不知晓。但李琳家门前的两侧不远处都是路口,有天眼分布的,查当天李琳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即可。
我返回宿舍,跟徐瑞说了下,他联系到道路监控中心,把地点和日期说了,又让王大夯把李琳家找到的全身照发给对方一份,加上李琳的邻居们说她基本上天天扎着马尾。
过了一个小时,监控员打来电话说在那路口锁定到目标了,傍晚时出去的,晚上十点半回的家,并且回来时步伐比较慌乱,看着不太对劲的样子。
这就加大了李琳杀死田震青父女的嫌疑了。
徐瑞让监控员查当天江尚小区附近的路口,按这中年女子离家之后和返家之前的时段,试试看对方有没有出现在那儿。很快过去了半小时,监控员来电说没有,但这期间出现过几个和目标女子身材差不多的女子。
徐瑞分别问了下疑似李琳的女子出现的时间,我们发现有一个比较可疑,因为对方出现在江尚小区附近的天眼视野时,与李琳离家隔了半个多小时,而对方离开江尚小区再次出现在同一天眼的视野时,与李琳返家的时间也隔了半个多小时。
李琳家到江尚小区,步行的时间半小时就能到了。
监控员把李琳两次出现在她家附近的路口影像和可疑女子两次出现在江尚小区附近的影像截取发到了我们的邮箱。
我和徐瑞来到办公室,反复的看着和对比,二者走路的姿势近乎一致。
这已经没有悬念了,把田震青和田悠杀死在家中的,就是李琳了!
但问题来了,把李琳杀死的又是谁呢?
凶手还用了同样跪地穿红袜子的方式,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对方摆明了是为田震青报仇,但我们又查过田震青的资料详情,没有谁和他交情能达到这么深的,毕竟他打零工为生,没有固定的工作就没有固定的圈子。况且,凶手对于田家的案发现场,也极为的了解,才会进行复制施加在李琳之身。
凶手在南区分局有内线?
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推测了,因为除了报案者,唯有王大夯一方的警力来过现场,这案子南区分局上下也大多都知道了,而报案者位于田家对面四楼,角度只能看到田悠的床,无法看到另一个拉着窗帘没开窗子的卧室里有跪死镜子前的田震青,更不用说红袜子了。
徐瑞一只手抚弄着残缺的耳朵,他深深的说道:“这样一来,田震青的身份似乎没有他表面上显现的这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