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的离开,恐怕是为了更方便作案。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徐瑞让老黑他们把这元子送入关押室,我们仨就一块前往审讯室对那老东西展开审问。
开启了录像,我和杜小虫、徐瑞坐到桌子前。
这老东西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羊晚农”,姓氏挺少见的。我摊开纸笔,询问道:“姓名,年龄,职业。”
“羊晚农,今年51,开商铺的。”羊晚农说道。
徐瑞把之前的疑惑再次问出来了,“你比池心妍大了十几岁,为什么叫她池姐?”
“没有她,哪有我的好日子啊?”羊晚农解释的说:“所以这‘姐’是一个敬称,不用太过于深究。”
“原来如此。”杜小虫点头,她问道:“你加入她手下多久了?”
羊晚农说道:“快三年了。”
“怎么与池心妍认识的?经手过多少女子尸体?”我一字一顿的道:“尸体都是怎么来的?”
“其实吧……具体有多少具我记不清了。”
羊晚农也算识时务者,不像七罪组织的罪犯那么难审,他极为配合的说道:“不过加起来得有三四十了,买家基本上都是池心妍来谈,我负责寻尸源和保存尸体加上护送的工作,池心妍应该还有几个像我一样的手下。至于尸体的来源嘛,有的是医院太平间偷的,有的是殡仪馆,有的是车祸现场,还有的是买来的,也有的是挖坟而得,无论老坟还是新坟,都不会挑剔,当然新坟更好一点,因为新尸卖的比尸骨好。”
旋即,他接着说道:“我加入池心妍的手下,是因为和她做过交易。近三年前,我儿子婚礼的那天,他接亲的途中,死于车祸。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半仙说我儿子是接亲死的,如果孤零零的下葬,将来可是要化为厉鬼的,就提议我为儿子配冥婚,如果新娘能活着陪葬就更好了。”
我听得心脏都提起来了,这羊晚农该不会真的把准儿媳为儿子陪葬了吧?
“但我知道人家新娘不是傻子,哪会陪葬?强行来硬的更不可能,毕竟这新娘之前对我特别孝敬,下不去手。”
羊晚农话锋一转,说道:“所以就四处打听怎么能弄到刚死不久的女子尸体。过了不到一天,不知池心妍在哪儿得到了我的手机号码,主动打来了。我们谈成了买卖之后,我鬼使神差的对这倒卖女子尸体的行业有了兴趣,经过她的考验之后成功加入了。随着次数多了,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话说关于尸源的情况,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忘记讲了?”徐瑞摸着下巴,蛤蟆镜凝向对方,“电话里边你可说了,为了满足条件可以抓来活的灭口,甚至直接用活的都行。”
“这……”
羊晚农懵住了,不说吧,瞒不了警方,说了吧,性质就从倒卖尸体一跃成为动机恶劣的杀人犯!
故此,他闷了半晌也不吭呛。
我不知哪来的怒火,蹿起身突兀的一巴掌拍到羊晚农胸口前的桌子板,“说!”
这把徐瑞和杜小虫都吓了一跳。
羊晚农身子一颤,道:“有……有过一次。”
“究竟几次?”徐瑞看出了对方眼神透出的隐瞒之意,他冷冷的说道:“老实讲!否则……我将会特事特办,对待你这种比人贩子还恶劣几十倍的情况,直接扔入禁欲多年的集体牢房历练下,有你哭天喊地的时候。”
羊晚农不禁想入非非,“那牢房……”
“别想太多,全是男的,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徐瑞的架势丝毫不像开玩笑。
羊晚农打了个激灵,说道:“六次。”
“怎么抓到她们的?”杜小虫的眸光犹如利刃刺向对方。
羊晚农快被吓死了,焦急的道:“有的来自于与池心妍合作的精神病院内部人员,花少量的钱买到手,院方则谎称没看住犯病走失了。还有的是初中、高中或者大学,事先跟踪观察几天,就在目标晚上独行于偏僻的地段时动手,也有的是酒吧出来的单身一人的醉酒女子……大、大、大概就这样,不光是我,其余池心妍的手下也是同样的。”
他见我们脸色沉如黑水,试着解释说:“不过这种情况在所有交易里占的比例比较小,我们如果能弄到符合买家条件的死尸就绝对不会去寻活的再害死,但对方出价特别高时,死的尸源又没有符合的,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