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停一下。”我使劲的砸动桌子,把禄清康的娓娓讲述打断了,我鄙夷的道:“老实说行不行?记住,现在是我们给你机会。”
禄清康不解的道:“我老实说着呢……”
“近三十年前有手机?能打电话发信息?扯犊子呢!”我不屑的戳穿道:“好歹你说个BP机我也能接受啊,最好别编故事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经我一说,徐瑞和杜小虫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无语的表示之前听的太入神了。
禄清康尴尬不已的说:“好吧……主要实情太耻辱了。”过了片刻,他接着说道:“我当时并没有发现儿子越来越不像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常。我那晚和街坊们喝酒喝迷糊了,返回自己店铺里睡觉。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像小猫发情期时的叫声,寻思着不对劲,就睁开了眼睛,声音好像是前边铺子传来的,还以为遭贼了呢,一下子醉意全消。”
我点了点头,隐约的能猜到发生什么了。
“但我同时也发现,本该睡在旁边的妻子也不见了,只有儿子在睡着!”禄清康痛恨的说道:“我悄无声息的下床,扒在门缝往外看,妻子正和一个我没见过男人搞事。当时我心里那个火啊……差点就崩溃了,不过我还是冷静了下来,孩子在旁边睡着,不能让他知道这丑事。”
我狐疑的说:“那为什么又把儿子杀了呢?”
“听我慢慢说你就知道了。”禄清康解释的道:“当时我并没有发作,静静的看着喘息于别人身下的妻子,我返回床上装睡。第二天,把儿子送去了幼儿园,我返回店铺把门关死,开始质问妻子前一晚的事情。”
他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她的脸色变白了,我没有打她,说给她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但必须说出实情,其实我早在前一晚撞见那事就是动了杀心。她的情夫是我们来青市的第三天,她置办日常用品时认识的,渐渐的就到床上去了。那晚不是第一次在我们店铺搞事,之前我每次出去进货,妻子都会叫情夫来过夜。不过那晚最为过份,趁着我喝醉竟然……唉……我听完之后把妻子掐死了,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给她说。”
“然后呢?”杜小虫唰唰拿笔记录着。
禄清康叹息的说:“我把妻子的尸体藏在了衣柜,虽然慌了,但也没有不知所措。儿子放学时间到了,我准备去接回家时,发现那个情夫竟然和儿子待在幼儿园门口,似乎在等我妻子来。我起了疑心,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最终我认为这孩子是妻子和那男的生的,并且越看越觉得这情夫和我儿子长得像。”
“真可怜。”我插了句。
“谁说不是呢?”禄清康郁闷的说道:“我还是没有发作,因为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就变得更加冷静了。我走上前,那情夫见到来接孩子的是我之后,就立刻笑着对我说怕我儿子走丢,就好心的陪着等家长来接,接着就慌张的跑了。”
徐瑞摸着下巴,奇怪的说:“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你杀了妻子,却直到现在也没有对这情夫下手?换哪个男人都不能忍的啊。”
“老天开眼了,开的不是时候,没等我找机会把那情夫灭掉,对方就死了。”禄清康百感交集的说道:“当时那情夫不是慌张的跑了么?我在后边大喊让他站住,对方心里有鬼跑的更快了,却没注意到路口出来的货车,直接把他卷入车轮子,脑袋瓜子都压瘪了。我心里还是挺解气的,唯独遗憾的就是对方不是死在了自己之手。家乡有句话不假,人在做,天在看……”
“好吧。”我点了点头,询问道:“再说说你儿子。”
“我把儿子带回了店铺。”禄清康无奈的说道:“当时不流行DNA亲子鉴定这玩意,我就想到了滴血认亲,拿到杀开儿子的手指,把血滴入碗里边,又滴了我自己的血。不用想也知道,等了好大一会儿,融个鬼啊!当时就想拎起菜刀把杂种砍了,但毕竟养了好几年,我还是选择了对待妻子的方式,把儿子掐死了。”
“我说一句你再继续说。”杜小虫微微摇头道:“滴血认亲有两种方式,滴骨法与合血法,无论那种,均没有科学依据,即便是亲父子,也有不相融的情况。所以那孩子未必不是你儿子。好了,你说下妻儿尸体是如何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