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又一个看热闹的黄种人被煽动。
被鼓舞。
他们兴奋着。
一脚又一脚地踹在了那本意救人的老中医上。
一脚又一脚地发泄着心中的黑暗
一脚又一脚地发泄着心中的不屑。
..........
......
远处。
另一条街道上。
一个背着书包怀里还抱着本《狂人日记》的孩子。
他目光清纯地看着远处马路上摔倒的老人,他眼神希冀地看向母亲。
“妈妈....”
“宝宝乖!”
“咱们家.......没有这么多钱......”
而也几乎是印证了母亲的这句话。
远处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人已经扯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裤腿哭喊了起来。
“宝宝!别看!”
母亲慌忙地捂住了想要朝那边望去的年幼目光。
将他一把抱起护在怀里,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还太早了。
母亲匆忙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远离了现场,并路过了一个黑暗的巷口。
........
.....
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血液流淌,浸染着地面,一个瞳孔放大着低着头的人依靠在墙边。
他的胸口被贯穿,整个人的身体被定在墙上。
在他脚边是一把刀,一把仿真的玩具刀,甚至还是伸缩刀。
而在他面前是一个冷漠看着他的身影,祂的眼中满是狂乱的银色。
嘟嘟嘟!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死者男人的衣袋里面传来的响声。
祂伸手拿出了男人衣袋内的手机。
嗯
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老式按键手机。
手机破碎的屏幕上显示着女儿两个字。
祂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
沉默良久。
最后伸出了手按在了依靠在墙上死去男人的喉咙上。
黑色的液体不断侵蚀着。
而祂发出了他的声音。
一般无二。
滴。
电话的通话键被点开。
另一头立马传来了欢快的声音。
“爹地爹地!俺娘的医药费凑够了!你快回来吧!”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年幼且带着客家话的声音。
并且还能隐约听到鸡鸭的叫声,大致能猜到是农村。
祂看着屏幕上女儿的两个字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急促的欢快声。
地上的那柄玩具刀也被男人的血染红。
眼前还能时不时映起之前这个男人拿着玩具刀颤颤巍巍地要钱的场景。
男人语气强硬但却始终没有做出出格的事。
明显就不是抢劫的那块料。
“喂喂!爹爹!你怎么不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不断传来急促的询问声。
“嗯!听的到。”
男人的声音传到了另一头安抚起了那焦躁的声音。
“待会再说吧。”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祂静静地看着面前惨死的男人的身影看着自己手掌的黑色液体不断蔓延向这个男人的全身。
渐渐的,黑色液体彻底遍布了男人的身体。
祂伸手取出了一本从头颅中漂浮而起的那本平平无奇的记忆之书。
祂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逐渐开始朝那个男人的形态变化。
最后祂以他的身影出现于这个世界。
继承了他的一切,也继承了他的负担。
祂拾起男人掉在地上的工作服,也捡起了地上那把玩具刀。
缓缓地走出了这条黑暗小巷。
祂微微抬眸看着这混乱的世间,看着这孕育出祂的时代。
憎恨吗?
彷徨吗?
或许吧。
看着警笛声响起,那个见义勇为的老中医被抬上担架。
看着为人民服务的警方低声下气给外国友人道歉。
看着被警方斥责的围观群众无所事事地摆手聊着去哪间日料店。
看着抱着书的小男孩最后的善良被她的母亲死死地护住。
祂知道。
这便是祂诞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