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师傅，我是担心电话吵到您睡觉。我本来还想学一学程门立雪的先贤故事。”闻人升老老实实地说着。

“呃……”季正言无话可说。

毕竟双方第一次见面时，已经11点了，他还在睡觉。

闻人升给出的理由，无可挑剔。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么？你不练到宗师，不用来找我，现在才过去几天？”季正言埋怨着，伸手接过闻人升手中的礼物。

“徒弟有些奇遇，技能大进，所以来请师傅品鉴一二。”

闻人升可没撒谎，他的确是有了冰窟奇遇，才导致三种技能大进的。

“你小子运气还真好，”季正言没有怀疑，直接道，“现在施展一下让我看看，先看看你飞的怎么样？”

闻人升点点头，然后激活“空中飞行”。

身形一动，扶摇直上九天。

时而悬停，时刻冲刺，时而翻腾。

飘摇若仙，身形没有丝毫停滞生涩之处。

比起电影电视剧里的吊威亚，不知高出几十个档次。

那些动作在专家眼中一看就生硬得很，只能靠特效来掩盖和弥补。

而闻人升实实在在地真实飞行，没有半点虚假。

季正言看得目眩神迷，他也会“空中飞行”，当然只是初级而已。

他那一万多技能，大部分都是初级。

所以看到闻人升这增幅500多倍的空中飞行，当下震惊不已。

这才过去有几周？

肯定不超过一个月。

对方就从刚刚入门，到现在的登峰造极。

只看那飞行高度，还有飞行速度，就知道这绝非专家级，大师级可比的！

他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

他可是见过一些大师使用宗师级空中飞行的。

看情形，看效果，应该和闻人升的差不多。

毕竟人不是鸟，也不是飞机。

宗师级飞行，也不可能太过违背常理，飞到闻人升这种地步，基本就差不多了。

这个世界还没有演化到神话的地步，仍然是物质规律占主要地位。

人的身体构造并不适合飞行，但是很适合奔跑。

人是少数经过锻炼，能持续奔跑几十公里，却不会有多少副作用的动物。

季正言心中想着，看样子闻人升在空中飞行上，应该是宗师级别了。

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只是他又不可能找别人来帮忙验证，若是那样做，那自己的师傅权威，还能剩下几分？

一个师傅，却确定不了徒弟的修习进度，还指望徒弟能有几分敬畏？

寻常学校的老师，还能通过考卷来确定学生掌握知识的水平。

于是当闻人升下来后，季正言装模作样道：“嗯，很不错，看来你是下了苦功。”

可不是么？汗水流了那么多，几处泉水都让我临幸了好多次……

闻人升表示，季老师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你这项技能就算是过关了，我再看看下一项。”季正言也不说闻人升的空中飞行，达没达到宗师级，只说对方在他这里过关。

不然的话，万一碰到别人说闻人升的飞行技能并没有达到宗师级，他就抓瞎了。

反正他也知道，闻人升的目的，是想用最短的时间，学会他那一万多种技能。

而以对方的资质来看，再多下点功夫，这技能肯定能够成就宗师。

他不担心会耽误闻人升。

闻人升当然暗喜不已，看来500多倍的效果，的确能蒙过季师傅。

趁热打铁，他赶紧表演下一种技能——“神秘潜行”。

而这一回，季正言却看出来了。

闻人升的神秘潜行，只有宗师之形，没有宗师之神！

效果和宗师差不多，但缺少了那么一点关键的韵味。

他精通幻境，而潜行和幻术不分家，在这一道上，他是真正的宗师！

所以他这次就能看出来了。

闻人升的潜行，能瞒过绝大多数异种者，但在真正的窥视者眼中，却是瞒不过去的。

这有可能会致命。

他脸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