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位存在显然还有兴趣继续关注这座千疮百孔的城邦,那她就没办法回避这件事。
如果自己今日的选择犯下了罪,那便让教会和主来审判自己吧。
“寒霜目前的情况……很糟,”她开口了,嗓音低缓,“就像您知道的,我们刚刚失去了伊凡大主教,教会的神官和守卫者们也在保卫城邦的过程中损失很大,而现在城市中弥漫着恐惧与紧张,还有人员死伤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如果这些不能及时处理,那么次生灾害就很有可能出现,可怖之物会从人们的内心中滋生出来,在教会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恐惧本身会如滚雪球一般在城邦中蔓延。
“事实,几个小时之后的日落,很可能就是考验的开始在之前的镜像入侵中,寒霜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不曾被太阳照耀,这极大削弱了城邦对超凡力量的防护,接下来的第一个夜晚,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另一方面,市政厅的情况其实比教会更糟除了城邦卫队和治安官部队遭遇的战损之外,最严重的是……”
阿加莎说到这里明显有点犹豫,但在几秒钟的纠结之后她还是把情况说了出来毕竟,执政官下落不明一事是不可能瞒住任何人的。
“最严重的是,执政官失踪了。”
邓肯扬了扬眉毛:“失踪了?”
“他消失在沸金矿井,而我……”阿加莎有点卡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钟才表情复杂地继续说道,“另一个我,曾带队调查执政官消失的那条矿道,按照之后返回大教堂的探索队伍报告的情况,我和执政官温斯顿都曾进入一个被石壁封堵的异常区域,且没有返回……”
她的语气低沉中带着迟疑,显然在提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情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邓肯则几乎可以想象到,阿加莎在返回大教堂之后跟其他神官们了解“另一个自己”这几天的行动时是怎样纠结、混乱又矛盾的过程。
他平静地注视着阿加莎:“你可以说得直白一点寒霜城邦的执政官已经死了,你已有此判断,对吗?”
“是的,”阿加莎终于不再犹豫,坦然说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确实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在某个诡异又黑暗的空间中,大概连尸体也找不回来了。”
“你知道,”邓肯着重强调了“知道”这个单词,随后在椅子调整了一下坐姿,“看样子,你之后还会再去一趟沸金矿井。”
“那里……是她最后消失的地方,”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在她最后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我仿佛可以感知到她的思维,我觉得……她似乎有很多东西想告诉我,可是她没有时间了……”
阿加莎停了下来,又接着说道:“而且……那些从矿井中返回的探索队成员还向我提起一些事情,那是另一个我在带队探索矿井的时候告诉他们的,这件事更令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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