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雷的心中,即便把自己女人送出去也不会送这匹马。
或者说,某种意义上,这匹银雪在他心中已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夫人。
他永远记得初次看到银雪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一只小马驹,已让他欢喜不已。
没有想到,这种喜欢一直持续了十年之久,甚至因为看着它长大的原因,又多了一种陪伴的情绪。
好好看了看独属于自己的马,又反复摸了摸,赵雷这才去往了饭厅,开始了今晚的晚餐,心情格外的放松。
他很喜欢窗外的风景,宽阔的马场,离离的青草,当夕阳余晖洒在上面,有一种逝去的美感。
在这种环境下用餐,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于是忍不住的,五少爷赵雷又多喝了两杯。
他人生本就没多少爱好,这算得上是难得的消遣。
吃完了饭,赵雷踩着夕阳的余晖往住处走去。
他将在房间里看会儿闲书,然后就寝。
这是五少爷多年养成的习惯,他的下人和侍卫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在他进入小院时,就纷纷四散开去,没有去打扰。
赵雷推门而入,屋内依旧有他喜欢的栀子花香。
只是片刻之后,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缘于空气中还多了一股血腥气味。
赵雷忍不住抽出了佩剑,全神贯注。
他发现了自己的床铺上的铺盖拱着,像是藏着一个人。
没有任何犹豫,赵雷大叫道:“来人!”
没有回应,屋里屋外静悄悄的,如死寂的坟墓一般。
赵雷忍着剧烈的心跳走到了床沿,一手持剑,一手掀开了被子。
就像打开了一只发酵的罐子,本来并不浓烈的血腥气一下子扑面而来。
赵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怪叫。
击倒他的不是那血腥味,而是床上的画面。
躺在床上的是一只马的脑袋。
马头肌肤雪白,鬃毛是银色的,很是美丽。
宁家能在南方扎根这么多年,确实是有底蕴的。
而在半月之后,赵家公子派人送了一包茶叶过来,算是给这件事画上了句点。
那包茶很小,茶叶也平平无奇,却表明了他们求和的态度。
宁家几兄弟看着这茶叶,一时对季缺惊为天人,纷纷向季缺求教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他们的认知中,赵家人可不是轻易会求和的人。
季缺把自己做事的方法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杀了赵家老五最心爱的马,吓破了那家伙的胆?”宁家老三啧啧称奇道。
一时间,宁家众人脸上表情各异,仿佛看见了赵家老五亲眼看见马头时那差点吓尿裤子的画面。
“说来说去,你们这些少爷拥有得太多,看起来气势逼人,其实都怕死。”
季缺忍不住又自夸道:“不像我,就几套房子,垮的垮,塌的塌,还莫名其妙多一个深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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