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可有解药?”
老太医摇摇头:“根据医书和一些黔国野史的记载,魇心丹不算毒药,所以无法解除。”
沈瀚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太医叹口气道:“野史上倒是有一种说法,说是药人的血液可以治病消灾,解毒祛秽,兴许能有一定帮助,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药人。”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沈瀚辰捏紧了拳头。
老太医突然一抬头:“老臣曾经和醉心于黔国皇室秘术研究的柳太医聊过魇心丹,他有一个观点,老臣觉得很有道理。”
“说!”
“魇心丹会将人最害怕的事物呈现出来,如果那个人能战胜自己的恐惧,说不定能活。”
说到这,老太医话锋一转:“只不过……既然是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被战胜呢?这种刑罚在黔国使用多年,被用于无数犯人身上,可没有一个能挺过去。”
老太医叹了口气。
又一个深夜到来,沈瀚辰独自守在江涟漪和江团团的房间。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不眠夜了。
“你好歹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有我和千娆盯着,不会有问题的。”燕温瑜道。
沈瀚辰坐在江涟漪床边,摇了摇头。
燕温瑜走过来,看了看江涟漪,她依旧双目紧闭,不停的流汗,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爱上她了?”燕温瑜突然问。
沈瀚辰一愣,转过头看着燕温瑜道:“没有。”
燕温瑜浅笑道:“你这表现可不像。”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江舜的女儿,我即便不杀她,也不至于爱上她。”
“那你为何这么紧张她的死活?”
“她遭此横祸,全是因为我。我……”沈瀚辰竟然感到一丝心虚。
可江涟漪的身份确实是横在他心头的刺。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江涟漪始终无法从扳指里拿出不老药线索的原因。
因为他到底还是无法真的全心相信这个女人。
可是……看到江涟漪这副模样,他却是真的慌了。
他怕再也看不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而一想到那场把她困住的梦魇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他就更是寝食难安。
燕温瑜看了看他,他脸上何尝不是写满了纠结?
“若她不是江舜的女儿就好了。”燕温瑜感叹道。
是啊,她不是的话,那该多好。
想到这,沈瀚辰愣了愣,看向燕温瑜。
燕温瑜看着他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沈瀚辰烦闷的道:“走开。”
燕温瑜道:“好好好,我去打点水来,给团团擦擦身子。”说着就拿着脸盆出去了。
送走了这个烦人精,沈瀚辰又坐了回去。
他的眼前浮现出两人从见面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呢?
正在沈瀚辰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江涟漪大喊一声:“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