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简直是坐立难安。
苍天啊大地啊,他的黛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今儿一大早就起来去市集上蹲庄云黛的串串了,但蹲了一上午,庄云黛都没来,当时费子晋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尤其是后面饿的两眼昏花,闻到某家的串串,味儿稍微有点庄云黛做的串串味了,他就让见喜给买了几串一尝。
结果……
费子晋出离愤怒了!
空有其香,但味儿是半点精髓都没学到!
气得费子晋差点泪洒当场。
“黛妹妹今儿是怎么回事啊?”费子晋又气又急,又有些担心。
见喜还在一旁安慰:“我先前听说庄姑娘要按时辰乘村子里的板车过来,许是庄姑娘误了时辰,错过板车了?”
费子晋突然眉开眼笑,用扇柄一拍手心:“有理!你说的有理!”
见喜见他家少爷这魔怔总算哄住了,还未松一口气呢,就听得他家少爷理所当然的口吻吩咐车夫:“走,去向阳村。”
见喜:“……”
少爷您还真是说走就走,风一样的男子啊!
于是,费子晋跟见喜风风火火——不是,是颠簸又颠簸的,来到了向阳村。
结果也算好的,最起码,不是庄云黛出什么事了。
就是出门了。
费子晋压了又压,安安心心的等庄云黛回来。
他好吃上他心心念念的串串。
大概也是费子晋运道好,为了一口吃的颠簸十几里的诚意感动了上苍,他也没等多久,庄云黛便回来了。
庄云黛看到这对主仆出现在自己院子里时,还愣了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
费子晋就像看到了什么亲人一样,冲到庄云黛面前,十分热情万般殷切道:“黛妹妹,你可算回来了!”
这语气,活像等了情郎一万年……
庄云黛:“……”
她不动声色的把小背包里的粗布麻衣往里塞了塞。
“你方才干嘛去啦?”
“哦,有点私事要办……外头冷,进屋说吧。”
“好嘞!”
……
距离向阳村十几里外的蒙家。
蒙老大的媳妇蒙王氏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蒙昌飞心疼得直倒抽气:“儿啊!你这是咋弄的!”
蒙昌飞年纪虽小,但这会儿眉宇间却拢着一丝戾气。
他冻得浑身都直打哆嗦。
那人穿着最简单的一身粗布麻衣,身形较粗壮,上来不分由说就将他推入了小溪中!
那小溪虽说浅的很,他很快就自己爬起来了,但这深秋时节,那水冰寒刺骨的,别提多难受了!
他还记得,那人用嘶哑的声音道:“抢旁人蓑衣,害别人淋雨浑身冰冷的滋味,你也试试?”
一定是,一定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娼妇的儿子,找人来报复他了!
念及此,他立马哑声道:“娘,是二房那个破鞋的儿子!”
蒙王氏立即火冒三丈。
黎氏那个破鞋,她早就看不惯了!
一个二嫁的破鞋,天天就知道躲懒,偏生惯会用那张脸,迷得小叔子三迷五道的,呸!
眼下那个破鞋的儿子,竟然还敢欺负她的儿子!
她越想越气,给儿子烧了盆水,让儿子洗了个热水澡后,就冲到了蒙老二那屋。
蒙老二出去玩牌了,黎氏正半倚在炕上,她今儿说自个儿头疼,躲在屋子里偷懒。
蒙王氏端足了大嫂的气势,上去就直接给了黎氏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