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若是迎亲,赵大人要不要向女方父母行礼拜见?要不要叩拜女方的祖先牌位?但女方已经与家族脱离了干系,根本没有祖先牌位需要叩拜,女方之父也只是区区一名翰林院侍讲,若是赵大人向他行礼,岂不是失了尊卑?若是赵大人无需叩拜女方的祖先牌位、也无需向女方父母行礼,又何必要亲自迎亲?”
“只可惜赵大人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做媒,否则这个时候让媒人代为迎亲也是一个可行之策……女方好歹也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绝不能随意派人迎娶,否则也是乱了规矩……”
“听说国子监有几位监生是赵大人的远亲,要不就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位作为迎亲之人?”
“各位大人,这礼法不可乱,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新娘子入门之后,赵大人父母不在,也没有什么长辈,夫妻成礼的时候又应该如何安排?又应该让何人主持仪式?地位轻了可不行!”
眼看着众位礼部与钦天监的官员只是一味争论着细节问题,却是直到现在也拿不出一个准确方案,听着他们的争吵,赵俊臣只觉得头大,再加上这两天户部官员搞出来的种种礼仪流程已是把赵俊臣折腾的够呛,眼看着时间流逝,眼前众人依旧是争吵不休,即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赵俊臣也终于是忍无可忍!
于是,赵俊臣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吵够了没有!?”
见到赵俊臣发怒,众位礼部与钦天监的官员皆是身体一颤、惊若寒蝉,纷纷是停止了争吵,垂手低头的听训。
赵俊臣冷冷扫视着眼前的众人,训斥道:“本官足足忍了你们两天时间,也一直没有管你们,却没想到你们完全是不识抬举!已经到了本官的成婚之日,眼看着宾客们就要前来观礼了,但你们依旧是抓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不放!若是任由你们再这样争论下去,恐怕是到了明天也没有结果,若是本官的婚事因为你们耽搁了,本官也就要沦为笑柄了!”
说到这里,赵俊臣的目光在几名礼部官员的身上稍稍停滞了一下——这几名官员的表现尤其是胡搅蛮缠,一直在刻意挑起争议话题,拖延时间的想法十分明显。
“恐怕,在某些人的眼里,若是本官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谈,那他们的目标也就达到了!是不是?”
随着赵俊臣的冷冷逼问,有几位官员被赵俊臣说中了心事,不由是面色微变。
与都察院一样,礼部同样是一些老学究与清流官员的聚集地,这些人自然是想要看赵俊臣的笑话,可惜手段不太高明,被赵俊臣轻易看穿了,赵俊臣原本也不打算追究他们的小心,还以为他们懂得收敛,却没想到自己的隐忍竟是让某些人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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