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
“那么,你与闫鹏飞二人,在审案期间有没有刻意的诱供、逼供、甚至是屈打成招。并刻意把一些无关的罪名牵连到本官的身上?”赵俊臣又质问道。
刘诠安大怒,驳斥道:“我和闫侍郎二人一心为陛下、为朝廷办事,忠心体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弹劾你的那些罪名,全都是由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主动招供。句句为真、条条有据!对此,大理寺少卿秦怀远秦大人也参与了审问,可以作证!赵尚书,我劝你在这般时候,还是不要心存侥幸颠倒黑白为好,索性直接认罪的话,陛下他一向仁恕,或许还能对你宽大处理!”
“哦?”赵俊臣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并转身向秦怀远求证道:“秦大人,刘诠安所说可是真的?在昨日审案期间,刘诠安与闫鹏飞二人,当真没有诱供、逼供、又或是用刑?”
秦怀远犹豫片刻后,却是突然想起了昨日拜访自己的那位神秘访客,以及那位神秘访客向他提出的要求、并许诺的好处。
许诺的好处很诱人,足足有白银三万两!
而提出的要求却很简单——你可以立场中立、也可以不偏不倚,但有些事情,在早朝上被问到的时候,却必须要重点提及!
秦怀远作为朝中少数没有派系与靠山的中间派官员,本不愿意卷入到赵俊臣与黄有容之间的这场党争,但三万两白银的好处足够诱人,而且对方的要求也实在不多,并没有违背他本身的立场!
所以,秦怀远在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一咬牙,出列道:“陛下、赵尚书、各位同僚,昨日我与闫侍郎、刘御史一同审案期间,他们二人确实没有逼供、诱供、用刑之举动,而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也全都是自愿的交代了各自罪行,并主动供出了一些赵尚书的罪证,不过……”
听到秦怀远的前半段话,刘诠安及众黄党官员,皆是面露得意之色,然而再听到“不过”二字后,又皆是神色一变!
赵俊臣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闫侍郎与刘御史在审案期间,虽然没有逼供、诱供、用刑,但也曾屡次威胁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威胁他们若是再不招供的话,不仅会杖刑伺候,更还会查抄家产,并在抄家期间不会保证他们的家人安全,下官当时就觉得不妥,也劝阻过他们二位慎言慎行,但并没有什么效果。”秦怀远如实答道。
赵俊臣冷笑道:“哦?拿涉案官员的家人安危来威胁,又与逼供、诱供有何区别?如此看来,而那些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把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本官头上,恐怕也未必是出于自愿了!”
眼见在赵俊臣的刻意引导下,形势渐渐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闫鹏飞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出列,大声道:“陛下,臣在办案期间。确实曾威胁过那些涉案官员,但那些威胁也只是审案期间的必要手段,想来每位官员在审案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用到!臣为了惩恶务尽,对此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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