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有容接连不断的大声叱喝,又见黄有容面庞发红、胸膛起伏不定,知道黄有容正是在气头上,众官员皆是不敢反驳,只是垂头听训。
只是,此时他们还没有出宫,又正值刚刚下了早朝,周围不断有朝中官员路过,眼见黄有容竟是如此的失态,路过的朝中官员们虽然不敢停留观看指指点点,但也皆是忍不住的偷偷侧目。
终于,还是那少傅张诚仗着资格老些,地位也高,在叹息一声后走到黄有容身边劝阻道:“黄阁老,咱们还没有出宫,若是您心中不畅快,大不了回府中再训斥,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笑话?岂不是更加让人看轻?那赵俊臣如今虽然是占着上风,但毕竟根基浅薄,只要继续耗下去,最终坚持不住的一定是他。您又何必为一时长短而如此的失态?”
礼部尚书林维也是随之劝道:“是啊,阁老大人,您消消火气,咱们今天毕竟也没有吃亏,又何必这般生气?其实同僚们都已经尽力了,这些ri子以来也一直都在竭尽所能的查找赵俊臣一党的罪名罪证,只是那赵俊臣及其朋党明显是早有准备,皆是将把柄短处藏了起来,并不容易找到,而那户部与工部,如今又被赵俊臣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想要找到他们的确切罪证进行弹劾,实在是困难重重啊。”
对于张诚与林维的面子,黄有容还是要给的,冷哼道:“老夫为官三十余年,却从未受到过这般屈辱,被区区一个赵俊臣这样的小辈压着打!你们让老夫按捺,老夫却怕自己会被憋死了!!”
说完之后,黄有容又是一声冷哼,然后转身继续向着午门外快步走去。
虽然如此,但经过张诚与林维的劝解之后,黄有容总算是没有在当着来往百官的面向众人发火了。
而看到黄有容这般表态,黄有容的一众朋党门人们皆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又都是连忙跟上。
其中,文渊阁大学士霍正源快步走到了黄有容的身旁,轻声说道:“黄阁老,刚才张少傅的那一番话,下官觉得极有道理,您经营朝野数十年,最是根基稳固,连首辅周尚景都无法轻易对付您,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赵俊臣?咱们如今虽然形势略有不利,但也只是因为赵俊臣突然发难而咱们措手不及的缘故。想来也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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