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学士此话怎讲?”
陈东祥也终于不再回避,双眼炯炯的看着身旁的霍正源,正面回应道。
霍正源话语间满是蛊惑,道:“我早已是有所听闻,陈侍郎你当初帮着赵俊臣扳倒了原阁老温观良,正是功勋卓著,按理说那赵俊臣应该对陈侍郎你大加奖赏才对,然而赵俊臣他却嫉妒陈侍郎的才干,不仅冷遇陈侍郎你,更是百般打压,如今陈侍郎你虽然在表面上还是赵俊臣的心腹之一,但实际上却已是与赵俊臣貌合神离,不知我说的可对?”
陈东祥再次沉默,却也没有否认。
而霍正源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叹声道:“听闻到这般情况后,我着实是为陈侍郎你感到抱屈,而陈侍郎你如今在赵俊臣门下地位尴尬,继续呆着,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我刚才亦是说过,这赵俊臣借着厂卫之权在朝中兴风作浪,在朝野间的名声也是狼藉不堪,将来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陈侍郎你何不考虑改头换面,弃赵俊臣而转投朝中其他派系?”
顿了顿后,霍正源继续说道:“黄阁老他早就有结交陈侍郎之心,如今又是与赵俊臣不死不休的局面,在这个时候,若是陈侍郎你能够临阵倒戈,帮着陈侍郎扳倒了赵俊臣,黄阁老他又怎可能亏待于你?这次我与你相见,其实也是黄阁老授意的,黄阁老亦是保证,若是你能帮着黄阁老扳倒了工部尚书左兰山,那黄阁老就力保你工部尚书之位,若是你能更进一步,直接帮着黄阁老扳倒赵俊臣,那黄阁老就力保你户部尚书之位!”
听到霍正源开出的条件,陈东祥眼神微微波动,似乎已是有些属意,但沉吟片刻后,却还是开口问道:“赵俊臣的手段眼光,着实让人不敢小觑,如今在朝中也算是根基稳固,黄阁老他即使有了我的帮助,怕也很难压倒赵俊臣吧?”
霍正源却是信心满满,说道:“陈侍郎你虽然受了赵俊臣的冷遇,但这段时间以来终究还算是赵俊臣一派的官员,想来赵俊臣的许多事情,终究还是无法瞒过陈侍郎你吧?如此一来,有了黄阁老的权势影响,再加上陈侍郎你的临阵倒戈让赵俊臣措手不及,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见陈东祥沉吟,好似有些犹豫,霍正源连忙又说道:“更何况,就算陈侍郎你转投黄阁老之后,咱们依旧无法奈何得了赵俊臣,陈侍郎你也不会损失什么,黄阁老定然会力保你无忧,绝不会让陈侍郎你受到赵俊臣的打压报复,也依然会保举陈侍郎你,毕竟陈侍郎你转投黄阁老之后,就等于黄阁老扇了赵俊臣的脸面,黄阁老又怎可能放弃于你?
另外,听说赵俊臣在拉拢陈侍郎的时候,曾卖给了陈侍郎一些‘悦容坊’的股份,若是陈侍郎转投黄阁老之后,这些股份怕是要被收回的,而‘悦容坊’的收益固然让人眼馋,但黄阁老也绝不会让陈侍郎你吃亏,听闻陈侍郎的妻舅马林是永平府下的知县,只要陈侍郎你同意转投黄阁老,黄阁老就马上保举马林担任都转运盐使司的副使,陈侍郎你也知道,都转运盐使司的油水,可要比‘悦容坊’的一些股份多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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