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办法确实是有,虽说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办到,但我笑却不是因为心中有了主意,而是突然想到,若是此时与我商量事情的是庆彦,知道了我又打算往外分好处后,定是会火急火燎的蹦起来。”
想起许庆彦的贪财性子,方茹撇了撇薄唇,不屑道:“许庆彦这个人不学无术,又目光短浅,除了对老爷还算忠心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哪里又能为老爷你思谋深远?以咱们赵府如今的身家积蓄,就算是吃金喝银,也足够几辈子的开销了,又何必还要到处捞钱?唯有多考虑一些老爷您在朝堂中的经营发展才是正道。这些事情那许庆彦又哪里明白?!”
赵俊臣拍了拍方茹的素手,笑道:“他有忠心也就够了,我整日和人勾心斗角的,不得片刻安稳,也唯有面对诚心待我的你与庆彦,才能稍稍放松片刻。”
方茹突然笑了,松开了为赵俊臣按摩头部的双手,用双臂环抱着赵俊臣的脖子,头靠在赵俊臣的肩膀上,身体的亲密接触下,方茹露出了满意与放松的表情,微闭着双眼,幽幽道:“若是老爷见到茹儿后真能够稍稍轻松一些,那茹儿也就开心了。”
总觉得方茹话中有话,赵俊臣想了一下,却又摸不着头脑。
赵俊臣自然无法明白,随着他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方茹思及自己的出身卑微,心中所产生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不安感。
赵俊臣只是觉得,自己只要待方茹好,也就足够了。
但赵俊臣却不清楚,有时候,一句对将来的保证,要比什么都有用。
所以,想不明白后,赵俊臣也不再多想,只是问道:“对了,同济庙那边的情况如何?”
听到赵俊臣提及正事,方茹也收起了环抱着赵俊臣的双臂,转而为赵俊臣按摩肩膀,同时回答道:“同济庙那边我已经吩咐过去了,让他们趁着各地难民来京告状的机会,开办粥棚救济,顺便向那些难民们宣扬教义,如今同济庙在京城之中已是小有声势了,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把影响扩散到京城以外,张道全明白轻重,已是赶忙去安排了。”
赵俊臣点了点头,说道:“那些难民当真可怜,我碍于形势却也不好相助,只能让同济庙去做了。尤其是最先入京告状的那些山东菏泽难民,被三法司相继拒绝受理案件,在京城之中孤立无援正是尴尬难堪,又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若是同济庙趁着时机出手救助,最是容易扩大影响。”
方茹点头叹道:“那个张道全,在传道方面倒也算是一把好手,就是小心思多些,也没什么长远眼光,这般时候了还需要老爷帮他出主意谋划,当真没用。却是苦了老爷,朝里的事情已经够让老爷操心了,还要为他们同济庙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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