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德连忙轻咳一声,阻止了赵大力继续讲下去。
毕竟,此时的房间之内,绝大多数都是南方出身。
包括赵俊臣本人。
打断了赵大力之后,牛辅德就立即转移话题,表情严肃的拱手禀报道:“启禀阁臣,劫狱过程一切顺利,学生在南京城外看到赵府护卫与南京江防营对阵之后,就明白南方承平已久、军备也已经彻底废弛,而那些应天府衙役也同样如此,赵府护卫们皆是以一敌十也不落下风,而且这几天南京局势不稳,应天府那边也是捉襟见肘,绝大部分衙役皆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或者是平息民乱、或者是查抄商行,没有多余人力看守牢房,所以学生带人劫狱之际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不过……”
说到这里,牛辅德表情有些紧张。
赵俊臣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牛辅德语气忐忑道:“只不过,因为时机紧迫,学生来不及与赵阁臣及时联系,所以看到应天府大牢之中除了关押着钱莱钱大掌柜之外,还关押着另外几十名‘联合船行’加盟商贾之后,就擅作主张把这些商贾也皆是营救了出来,但学生拿不准自己这般决定是否破坏了阁臣的大计……”
“没关系,这般决定正合我意!当初派你主持劫狱营救之事,果然是一个正确决定!”
闻言之后,牛辅德面现心安之意。
但下一刻,牛辅德表情再次凝重,继续说道:“此外,就是应天府通判易平了,虽然看起来就是一个枯瘦老头,但他竟是颇有担当,即便咱们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打倒了所有应天府衙役,还搬出了赵阁臣的名号,但此人依然是软硬不吃,甚至还用身体挡住了应天府大牢的入口,宁死也不愿让我们劫狱,所以学生无奈之下,就命人把他给绑了丢到一边!但这样一来,就是袭击朝廷命官,应天府的相关官员恐怕很快就要追来江东楼找咱们麻烦了!”
赵俊臣摆手道:“同样无妨,区区应天府罢了,南京局势乱象不断,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本阁懒得搭理他们!这种时候,越是理亏,就越是要态度强硬!赵大力,在本阁暂住江东楼期间,就由你全权防务!应天府来人与咱们理论之际,若是他们低声下气也就罢了,但若是来者不善,就直接轰走!”
赵大力当即是表情兴奋的高声答应。
赵大力所信奉的原则是“拳头大就有道理”,这种原则看似粗豪,但也有些欺软怕硬的嫌疑。
前段时间,赵俊臣巡视辽东期间,曾经数次与辽东边军发生冲突,赵俊臣还两度受到辽东镇的软禁,而赵大力身为赵俊臣的护卫首领却是无力抵抗,压根就不是那些辽东铁骑的对手,只能忍气吞声,这种情况无疑是让赵大力深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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